对于接下来即将上演的血腥戏码云景笙自然是不用理会的,他只是默不作声的抱着孩子远离灾难现场。
感到周围突然安静了下来,长生撅着小嘴掰开他的手,脸上并没有一丝恐慌和紧张,一双清澈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他。
他低头看着,微微一笑,“告诉我,电话响一半就挂掉,是不是你搞的鬼?”
长生白了他一眼,“看来脑子还够使。”
他轻笑一声,解开孩子身上的绳索,“你就不怕我当骚扰电话处理么?”
“所以不是让那两个笨蛋不是给你发了信息么?”长生嘟着嘴,一脸鄙夷的看着他。
云景笙看着他那副傲娇的模样,情不自禁的哈哈大笑起来,“好小子,船靠了岸,爸爸就带你去吃烤鱼。”
长生撇撇嘴,一脸无所谓的看着他,“只是一个暗号而已,叔叔你别太当真。”
这时,两个男人被打得惨不忍睹,面目全非的捆绑着拖了出来,一群人围在甲板上等候吩咐。
樊宁看着站在船尾的两人,听见孩子的话,笑着走了过去,“哟!小小年纪就伶牙俐齿,真是后生可畏啊!”
云景笙听见他的声音,转过头看了一眼,平静的脸上瞬间乌云密布,仿佛浑身都散发着令人肃穆的威严,让人不寒而栗。
“审吧。”他淡淡的说了一句,转过身子挡住孩子的眼睛。
谁知,长生却不满的推开他,嘟着一张小嘴,“我又不是小孩子,叔叔你有必要么?”
樊宁看着云景笙一脸吃惊的模样,在一旁啧啧两声,不禁感叹,“真是一物降一物!”
云景笙阴沉着一张脸,转眼瞪着樊宁,后者立马露出讨好的笑容,撒腿就跑。
樊宁走过去,蹲下来看着地上的两人,从包里抽出一支烟点燃,吸了一口,烧得正旺的烟头扎扎实实的落在男人的伤口上。
“说说谁是幕后指使,让他出来和我见上一面。”
男人痛得几乎昏厥,但是已经没有了力气挣扎和求饶,只是微张着嘴,表情十分痛苦的看着樊宁。
“我……真的、不知道。”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樊宁坏笑着,故意压低身子凑了过去,手中的烟头又换了一个地方,男人痛得在地上缩成一团,他却不为所动。
这时,在一旁的同伙低声哼了一声,“我……知道,我来说。”
樊宁眯起眼睛看了一眼旁边的人,从手下手里接过一把刀,缓缓走到他身边蹲了下来,“来,你来说说,说不出个所以然,就割了你的舌头。”话音刚落,锋利的匕首已经扎在了男人的手背上。
只听见一声惨叫,那男人痛苦的闭上眼睛,用尽力气才艰难的吐出几个字,“赵……梓沫,是赵梓沫。”
樊宁冷笑一声,抽出男人手背上的刀,在他身上擦了擦血迹,无奈的叹息一声,站起身来,“不错!舌头保住了,可是,命我就保不了了。”
说着就朝站在两边的人使了一个眼色,随后便朝着船尾的两人走去。
两个人男人听到他的话,在地上缩成一团,就连颤抖和求饶的力气都没了,只是一脸痛苦的小声哼着。
接到指示,站在旁边的手下立马就朝着两人为了过来,纷纷上前抬起地上的两人,直接扔到了海里。
长生眼看着两人被扔在海里,小跑着走过去趴在船边使劲探出身子往下看。
云景笙看着他一脸紧张的模样,不禁一阵奇怪,迈开步子走了过去,也探出脑袋去看,正看见被扔下的两人正逐渐沉了下去,丝毫没有挣扎的痕迹,看来必死无疑。
这时,长生突然转过身来,仰起脸来看着他,“终于完事了,走吧。”
看着孩子那一脸纯真的笑容,丝毫没有因为刚才的场面有一丝害怕和异样,这次轮到樊宁吃惊了。
他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云景笙,“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你终于后继有人了!”
可是长生却不满的白了樊宁一眼,嘟着嘴看着他,“叔叔你可不要乱拉关系,我和他没那么熟。”
樊宁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呵呵的笑了起来,“你刚才还叫他爸爸呢,怎么就不熟了?”
长生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定定的看着樊宁,摇了摇头,“这只是权宜之计。”
“嘿!你这小鬼头!”樊宁看着长生一副人小鬼大的模样,真是哭笑不得,还想说点什么,就看见一旁的云景笙对他使了一个眼色,樊宁立马识相的闭嘴,只是无奈的笑了笑。
云景笙轻轻一笑,弯腰抱起地上的孩子,“好,我们走。”
骆玉钏到达南城的时候刚过中午,她在酒店放好行李看时间还早,就带着电脑直接去了工地。
搁浅的工程几乎无人问津,看着脏乱不堪的现场她无奈的叹息一声,小心翼翼的低头走着,朝休息室走去。
她走了进去,就看见一个上个年纪的老人,正靠在休息室的椅子上,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