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蹙眉,眼底闪过一丝惊慌。
“不是你想的那样。”她说。
他却突然踉踉跄跄的站起身来,顺势将她一把抱起跌坐在身后的沙发上。
“喂,你干嘛……”她慌慌张张的撑着椅背打算起来,他却没有任何要放开的意思。
“乖一点,别动。”他说。
好像自从重逢以后,这句话就听到他说过很多次,可是每一次她都能感觉到他说这句话时的无奈,难道,这是一种错觉?
她终于还是停了下来,白皙的脸颊紧紧的贴着他的胸口,这时,却隐约听到他粗重的喘息声从头顶传来,抬起头,就看见他干涸的嘴唇有些泛皮,脸颊似乎也透着不寻常的殷红。
看着他不停上下起伏的胸口,她愣了愣,赶紧伸手去探测他的额头。
“天呐,你还要不要命了!”他居然在发高烧。
他却将她搂得更紧了,贴着她的耳朵小声呢喃,“不要了。”
“云景笙,你怎么老是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这样反复折磨自己有意思么?”
“有。”他小声说。
“你真是……”看着眼前的人,心里真是百感交集,很想给自己找一个理由,可以无所畏惧的给他安慰,可是,好像现实并不允许她这么做。
木然的抬起头来,却看见他正看着自己,虚弱的扯出一个不完整的笑容。
骆玉钏,就算是为了孩子照顾我,那我现在还没有完全康复,你是不是应该寸步不离的守在我身边?
这样想着,却感觉脑袋重得让他抬不起头来,甚至也眼睛也不想睁开了,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了她略微颤抖的声音。
“云景笙,你怎么了?快醒醒,不要吓我……”
秦蓝和樊宁站在病房门口,透过门上的玻璃窗看着骆玉钏细心的替还在昏迷中的云景笙擦汗,樊宁满意的点了点头。
“看来阿景挺上道啊,这苦肉计初见成效!”樊宁笑着说。
“你懂什么!”秦蓝说着,向他投去了一个鄙视的眼神,“也只有你这样三观不正的人才能看出这层意味!”
“嘿!”樊宁一听这话,立马就急了,“你正你给我解释一个看看,这不是苦肉计又是什么?”
秦蓝无奈的摇了摇头,一本正经的看着樊宁,说:“你果真还是只能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
说完便带着一脸的嫌弃,转身离开了。
“嘿!你什么意思?”樊宁看着她的背影大叫。
秦蓝转过身来,看着他嘴角微扬,“你别说话,一开口就暴露了你的智商!”
“靠,你大爷的!”看着秦蓝那副傲娇的模样,樊宁真是怒火中烧,抬起腿一脚踢在旁边的墙上。
心底莫名的窜出一股怒火,他一向自命不凡,没想到这次居然被女人嫌弃了,这种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好你个秦蓝,三番五次挑战小爷底线,不痛痛快快的给你来个全垒打,你真是不晓得小爷的魅力所在!
一个人的时候就是喜欢沉醉在幻想之中,把一切不真实的构想都变成模糊的情味,世事总是喜欢悄无声息的在它认为适当的时候降临,可是好像她还没有做好迎接的准备。
离城的夏末闷热枯燥,坐在出租车里,看着窗外灯火阑珊的街道,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接下来的一切。
母亲明天就出院了,然而,她却还因为云景笙的突然晕倒,连晚餐都没有来得及去送,直到把他送到医院交给医生,她才赶往医院去看母亲。
因为出院手续要第二天才能办,骆玉钏到了医院就和岳友恩一起收拾起李玉芝的行李来。
对于不用整天呆在医院里,最开心的莫过于岳友恩了,像她这么勤奋好动的性格,能这么安分守着李玉芝直到出院,骆玉钏已经不知道要怎么感激她了。
岳友恩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喋喋不休的说着出去以后的计划,就好像刑满释放的犯人一样,可能是她与生俱来的这种乐观开朗的气质感染了身边的两人,就连沉闷惯了的骆玉钏也跟着开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