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不离?”她问。
既然双方都痛苦,为什么还要这样彼此捆绑?放开这段婚姻,成全他们也成全自己,就算一个人也没有什么不好。
岳友恩摇摇头,说:“不知道,这些事都是她喝醉以后提起的,醒了就跟没事人一样,我也不好多问。”
骆玉钏点点头不再说话,想起了每次陈娜喝醉酒,在房间里独自哭闹的情景,她一定是有很多故事,或者很多情绪闷在心里,所以才会有那么极端的表现。
不知怎么的,突然就开始有点心疼这个外表坚强,内心却柔弱得几乎不堪一击的女人。
骆玉钏一直不停的打着陈娜的手机,岳友恩在边上看得着急,“你消停一会儿,马上就到了。”
“我担心她会出事!”骆玉钏不理解夜生活的规则,电话接不通再加上刚才的骚扰电话,她肯定着急,不像岳友恩一样那么冷静。
岳友恩笑了笑,说:“在这些地方喝醉了酒,东西被人顺手牵走是常有的事,人不会出事的,你放心!娜娜是这里的老主顾,和老板很熟。”
正说着,她们就到了岳友恩说的地方,把车停在路边,岳友恩带着骆玉钏走了进去。
“哪人少就往哪找。”岳友恩对骆玉钏说完,自顾自的朝一个方向走去。
“好。”骆玉钏点点头,也忘相反的方向找了起来。
这里的酒吧确实比靖江路那边的要高档许多,人很多,却不像刚才的地方一样嘈杂,抽烟的有专门的包房,所以也没有让人觉得乌烟瘴气。
装修也更上档次,一眼就能看出来消费的人也是有一定收入和身份的。
骆玉钏找了很久也没有看到陈娜的影子,就在焦虑感越来越强烈的时候,岳友恩的喊声突然从身后传了过来。
“阿玉,在这边,快过来!”
骆玉钏转过头,就看到倒在地上几乎不省人事的陈娜。
她跑过去,“恩恩,她怎么样了?”
“还死不了!”岳友恩云淡风轻的说了一句。
骆玉钏忙蹲下身子检查起陈娜的身体来,她的手有些冰冷,似乎很虚弱的样子,躺在那里没有任何的意识。
“到底喝了多少才能成这个样子?”岳友恩嘟囔了一句,弯腰和骆玉钏一起扶起地上的人来。
这时,陈娜突然睁开眼睛,“恩恩,你怎么来了?”她的声音有些沙哑,转过头,又看到了骆玉钏,“哟!阿玉都来夜店了,世道真是变了!”说完,又垂下头,没了知觉。
岳友恩无奈的摇摇头,说:“还认识我们,证明没喝坏!”说着,又约着骆玉钏用力将人架起来。
骆玉钏却还挂念着刚才电话的事,“恩恩,要不要先检查一下,看看她有没有发生什么……意外。”说着她还下意识的看了看陈娜光着的脚,还有凌乱不堪的衣服。
骆玉钏总觉得不放心,老觉得陈娜看起来好像被人侵犯过。
岳友恩说:“在这种地方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但是恰巧只有你担心的那个,是不可能的!”
“你见过有谁喝酒醉了会没事自己脱衣服玩的吗?”
岳友恩点点头,手指很自然的就指向陈娜,“不就是她咯!”
骆玉钏叹息一声,懒得再和她理论,将陈娜扶到沙发上躺下,自己给她检查起来。
“别弄得你自己就跟法医似的!”岳友恩看了一眼,也懒得再管她,骆玉钏的固执她自然是知道的,今天要是不给陈娜检查出个所以然来,她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朝包房里扫了一眼,岳友恩在茶几底下看到了陈娜的鞋子,走过去捡起来,她又仔细的在房间了找了一遍,可是,已经没有任何物品了。
“很明显,包已经被人牵走了。”岳友恩摊摊手,无奈的说道。
骆玉钏看了看她手上的鞋子,一面替陈娜穿好衣服一面说:“人没事就好,我们走吧!”
岳友恩见她终于放心,赶紧走过去和她一起架着陈娜出了酒吧。
坐到车里,岳友恩说:“估计今晚会很麻烦,把她送我那里去吧,你家里还有孩子,耽误了他休息是小事,让小孩子看见这么血腥的场面,影响不太好。”
岳友恩说着又从后视镜里看了看陈娜,骆玉钏也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果不其然,陈娜又在那里开始解自己的纽扣了!
岳友恩无奈的摇着头,叹息着说:“我一定要去找心理医生替她咨询一下,到底是什么毛病,导致一喝醉就拼命的想要露肉!”
看着陈娜那憨态可掬的样子,骆玉钏只是笑笑。
把陈娜安全的送到岳友恩家以后,骆玉钏才打道回府,然而,当她回到住的地方,却发现长生竟然不见了。
客厅里的灯还亮着,就连卧室里也有他玩到一半的坦克模型,骆玉钏看着空荡荡的屋子,脑子突然一片空白。
她颤抖着手从包里拿出手机,打给岳友恩,“恩恩,长生不见了。”
电话里的人明显一慌,忙问:“不见了,多久的事?”
“不知道,我回到家就没有他的影子了,可是,屋子里东西都还在,一定是他自己出去了,可是我说过让他别随便乱跑的。”
“你先别担心,孩子那么小应该走不远的,先去附近找找看,我安顿好娜娜就出来和你一起找。”
“好,我先出去找。”骆玉钏说着就要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