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沈优优的身体非但没有好转,反而越加激烈,每晚梦游的时间不断的在加长,总是在嘶吼中醒来,然后伤害祁念晨。
短短的几天,祁念晨的身上到处都是伤口,手臂,手腕,脸颊,额头,到处布满细小的伤口。
每次沈优优清醒过来,看到沈优优受伤的地方,都心疼的不了的,每次问祁念晨是怎么受伤的,祁念晨都说是自己不小心造成的。
沈优优不傻,如果一次是意外的话,不可能祁念晨那么巧合的天天都有意外的发生,沈优优隐隐感觉到祁念晨身上的伤跟自己有关。因为每次醒来,沈优优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酸疼不已,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情况。可是问祁念晨和韩晨曦的时候,俩人都不告诉她。
他们俩经常聚在书房讨论,还不准任何人接近,沈优优想要知道一切的真相,这天她悄悄的上楼,趴在书房门口偷听俩人的对话。
书房内,传来祁念晨愤怒的声音,“这都几天了,你还没有想到办法?”
韩晨曦也有些风愤怒了,本来就找不到办法而心急,面对祁念晨如此恶劣的态度,泥人也有三分脾气,“我只是医生,又不是神。这么拖下去也不是办法,我看还是把真想告诉优优吧,现在也只有她自己可以帮助自己了。”
韩晨曦的话遭到了祁念晨的强烈反对,“不可以,这件事情绝对不可以告诉优优。”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韩晨曦也彻底的怒了,站起身,怒吼道:“那你说怎么办?优优现在就相当于别人的傀儡,这样拖下去,还不知道优优会做出什么伤害你的事情来。难道你想要看到优优继续这样下去吗?”
听到韩晨曦的话,祁念晨一下子就颓废了下去,英俊的脸孔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一般,颓废的坐下,“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可以解除优优的催眠吗?”
“有,只要找到催眠优优的人,只有那个人可以解除他给沈优优下的催眠。”
俩人激烈争吵的时候,没有注意到,房门被一点点的推开,站在门口的沈优优早已经是目瞪口呆,满眼的惊恐。
祁念晨还想问些什么,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门口满眼惊恐的沈优优,惊讶的立马站起身,“优优,你怎么会在这里?”
泪水在眼眶中颤抖着,沈优优木讷的转过头看向祁念晨,指甲陷入手缝中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颤抖的唇瓣张了张,过了许久,才沙哑道:“我有权知道真相。”
听到沈优优的话,祁念晨和韩晨曦对视了一眼,紧锁着眉头,紧抿着唇瓣,一阵沉默。
……
“所以,我是被催眠了,念晨身上的伤也不是意外,而是我一手造成的?”沈优优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没有什么比亲手伤害自己爱人还要来的难过,沈优优没办法接受这样的事情,泪水一瞬间决堤了,崩溃的大哭了出来。
祁念晨看着这样伤害难过落泪的沈优优,心疼急了,拥着沈优优,安慰道:“我没事,不怪你,你也是在意识不清楚的情况下才会这样,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沈优优在祁念晨怀中崩溃的哭泣着,险些哭晕了过去,紧抓着祁念晨的衣袖,抬起红肿的双眼,质问道:“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些伤都是我造成的……为什么……”看着祁念晨额头上的伤,这无疑是在沈优优的心口上插刀,一想到这些伤都是自己造成的,沈优优就没办法原谅自己。
沈优优恨不得一把刀杀了自己,也不愿意看到祁念晨受伤,她宁愿受到伤害的人是自己。
祁念晨知道沈优优的伤心和难过,捧起沈优优的脸颊,额头抵在沈优优额头上,柔声道:“一切都会过去的,相信我。”
哭累了,沈优优似乎也冷静了下来,从祁念晨的怀中起身,擦干眼角的泪水,看向一旁的韩晨曦,问道:“你们说,我被催眠了,为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
韩晨曦看了祁念晨一眼,祁念晨微微点了点头,韩晨曦才开口道:“在人意识不清楚的情况下,即使不需要当事人的同意,也可以被催眠的。”
“是谁?是睡催眠我的?为什么要催眠我?”沈优优看着俩人,问出早已经埋在心里很久的问题。
可是俩人都选择了沉默并没有回答沈优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