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致远叫来房服务,洗好澡,两个人相对而坐,把餐车上丰盛的食物摆上桌子,都饿得饥肠辘辘,吃得津津有味。
“为什么选择《wrence》?坂本龙一这支钢琴曲很冷门。”宁致远问。
“我只是喜欢那部电影,禁忌之恋。明明知道不可以,偏偏爱上,终身难忘。”
宁致远不接话,薄云有时候会冒出一些和她年纪不符合的喜好,可能单亲家庭的小孩子,内心都藏着一些千回百转的小心思。
“今天你打算做什么?”
“上午在学校复习,下午打算去疗养院看望母亲。”薄云老实回答。
“我陪你去吧。”宁致远觉得薄枫一个人过节,实在可怜。
“不用了,你肯定很忙,我自己去就行,我可能要待好几个小时。”
不容置喙,宁致远仍然开车载薄云去疗养院,他今天开的是法拉利出来,顾不得避人了,也许潜意识里他已经不在乎薄云和他的关系曝光。
到达疗养院附近,在薄云的坚持下,宁致远终于还是把车子停到比较隐蔽的大商场地下停车场,顺便上楼买一束鲜花。冬日花园萧索,但一群院友仍然围坐在长廊里面,看两个老人下象棋。薄枫并不懂棋,安静坐在轮椅上,期待女儿的身影。昨天护工就告诉她,薄云今天要来探视。
宁致远牵着薄云的手,十指紧扣,朝薄枫走来。他穿着灰色开司米大衣,一条藏蓝羊绒围巾随性搭在肩膀上,薄云靠在他身边,小鸟依人,怀里捧着一大束康乃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