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素洁也没打算说话，她打算等这个女人走了以后再慢慢跟白黎说。
白黎摇了摇头：“我没有跟你生活的打算。”
杜雅惊讶地看着她：“为什么？白悦也这样回答，我不能理解，我觉得进志照顾你们照顾得不够好，我希望亲自来照顾你们。”
“我已经十五了，马上十六了，可以自己照顾得好自己。”
杜雅听了这话反而笑道：“你哪儿能照顾得好自己呢，你终究只是个孩子，这不是才弄得一身伤吗？”
白黎微微蹙眉，看向杜雅的眼神微微有了变化，她淡声道：“这么说好了，我对我目前的生活很满意，没有要移居的打算，也不打算体会你物质多金的生活，我很忙，没有时间消遣，如果白悦和白驰对这种生活很向往，你可以热情的邀请他们试试，不过答应不答应就是他们的事了。”顿了顿，“感谢您的邀请，母亲，不过现在你我二人除了血缘并没有其他关系，还是少来往免得给彼此添麻烦才好。”
这话一出三个人都愣了。
杜雅简直不可置信，她站起身瞪着白进志：“你把我的女儿教成什么样了？！”
“你的女儿？！”白进志怒极反笑，“抱歉，从你把三岁的白黎扔在胡同口独自离开时她就不是你的女儿了。”
这段历史让杜雅十分难堪，她带了几分祈求看向白进志：“我们能不能不要提那些事？就谈谈孩子的问题？”
白进志看着她：“如果想谈抚养权就不必了，另外我代替我的三个孩子直接拒绝你好了，免得你像买菜似的挑来挑去。”
杜雅愣了愣，忍不住又低声抽泣起来：“我只是想我的孩子了，我知道我做错了啊，所以我要补偿他们。”
“这倒不必。”白黎淡淡打断她，“我们现在过得很好，你不要给我们添麻烦就是最好的补偿了，对白悦和白驰来说他们对你没有任何记忆，他们的妈现在坐在这边，不是你。就算我那时候已经三岁，也早就想不起你了，你的出现反而打破了我们家的家庭格局，将我们家的家庭关系搅得一塌糊涂。当然这只是我给你的建议，或许白驰和白悦还是挺想见你的。”
杜雅怔怔得看着她，眸光一寸一寸灰暗下去。
事实上白驰和白悦也不接受她，正像白黎所说的，对他们来说张素洁才是他们的妈妈，就算他们有血缘关系，但张素洁将母亲这一个角色扮演得很好，听说她是亲生母亲后，白驰和白悦都没有特别的想法，仍然觉得她只是一个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仅此而已。
“愧疚也不必，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生活，你只是后悔了所以又重新做了选择而已。”白黎扭头，去端桌上的水杯，张素洁连忙站起身：“你别动，我来。”
这一回杜雅只是安静地坐着，静静看着白黎，白黎也坦然接受她的目光注视，跟白进志和张素洁拉家常。
“学校那边，先等等吧，学校知道你的情况，刚开始有点担心你的学习问题，不过我跟他们保证说你的学习没问题，你这学期的课程已经预习过了。”顿了顿，白进志又带了几分狐疑地问道，“你真的预习过没有？”
白黎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没预习过，这种课程不需要预习，我没什么问题。”
“哦？是么？”白进志将信将疑。
白黎认真的点头：“当然！”
“那就好。”白进志笑道，“如果你学习没啥问题，我也觉得你懒得去学校了，二十七中风评一般。不过老师说你还是要去，因为出勤率太低会被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