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是不伤心的,没想到还是挺伤心的。”梅路安靠着轮椅靠背淡声道,“否则这么没有深度的电视剧,我是不可能看得进去的。”
“……我要睡觉了,请你回去。”
白黎躺下拉起被子盖上。
“不看电视了?”梅路安转着轮椅到床头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不看了。”白黎背着他闭上眼。
梅路安抿唇,懒洋洋地道:“不看就算了,但是首相连任了,爵士也并没有请辞,这一季还有的看。”
“是么?”白黎爬起来,“那就看电视吧。”
梅路安弯下身子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红艳艳的苹果,又在抽屉里翻出一个干净的勺子,然后去厕所里洗干净。
白黎撇撇嘴,还挺不客气的。
梅路安洗完苹果就用勺子刮着苹果泥吃,白黎皱着眉头,歪头想了想,眼里一闪而过一抹狡黠的光芒:“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梅路安认真地挖着苹果。
白黎摸了摸下巴:“听说长期吃苹果泥的人会变成秃头。”
“什么?!”梅路安震惊地看着她,“谁说的?”
“科学家。”白黎一本正经地道,“生物学家。”
梅路安沉默了许久,电视里大臣背着首相面无表情在心里骂着“傻瓜、傻瓜”,他把苹果和勺子放在床头柜的白瓷盘里,默默的转着轮椅出去了。
他一离开,白黎顿时觉得空气清新了,电视剧也更好看了。
她斜靠着床头边啃苹果边看电视,这时又有人开门进来,她目不斜视地道:“怎么?还是觉得秃头很好看?”
“谁来过了?”江延极为好听的声音淡淡地响起。
白黎立刻坐起身,瞪着他,凶巴巴地道:“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出院?”
江延将一个饭盒放到桌上,白黎就兴致勃勃端过去打开:“今天带的什么?”
江延就淡淡一笑:“水果沙拉。”
饭盒中有不少这个季节难见的热带水果,想来是花了不少心思。
白黎满意地叉起一块哈密瓜,笑眯眯地道:“不得不说,你总是能让我心情糟糕的时候立刻愉悦起来。”
江延看着她,抿了抿唇:“刚才有谁来过么?”
“你怎么不问霍恩?”白黎冲门口努嘴,“他不是在楼梯口么?”
江延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坐着看着她。
非要她自己说?
白黎轻哼一声:“小金毛来了。”
江延挑了挑眉。
白黎咬着钢叉含糊地道:“我说,楼上住着一只小金毛你都不知道?”
“威茨曼么?”江延瞥了一眼床头柜的苹果,刮了半边的苹果白嫩嫩的果肉已经开始变黄,他顺手扔到垃圾桶里,又道,“我知道他住在这里。你不想和他见面?”
“并没有。”白黎吃着沙拉,“我和他又不熟。”
江延挑了挑眉:“在拉斯维加斯不是还一起吃过饭?”
“因为他邀请瑞安吃饭了呀。”白黎眨眨眼睛,“瑞安还得到一大笔钱了。”
保险金。
江延眸光闪了闪,威茨曼的保险金不在自家买也是一大奇闻。
吃完水果,江延淡淡一笑:“要不要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