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延的床挺大的,一看就是意大利的老店定做的,真奢侈。
白黎盖上被子,踢到床边有什么障碍物,起身一看,是一床被子。
外面好像……没有被子?
白黎起身,抱着那床薄被开门走出去,江延侧着身子窝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刚洗了头的头发柔柔软软让人有抚摸的冲动。
白黎把被子摊开盖到他身上,又打开空调,这才回了房。
门啪嗒一声轻轻阖上,江延睁开眼,没什么表情的翻了个身。
早上白黎是被一阵敲门声敲醒的,她起身迷迷糊糊地开了门,江延穿着银灰色的浴袍戴着粉红色的围裙站在门口,见她开门,淡声道:“吃早饭了。”
白黎揉了揉眼睛:“哦。”
江延转身走出去。
白黎关上门,准备换衣服,低头一看,却发现领口有一团水渍。
她睡觉好像不留口水的啊?
白黎擦了擦嘴巴,却一眼看见枕头上一团变深的颜色。
“……”
她小心翼翼地走到客厅,江延在水池边洗着什么,边洗边道:“放到厕所就行了。”
白黎一个激灵,嘿嘿一笑:“不如我帮你洗了吧?”
她把枕套藏到身后。
“吃了早饭就回医院吧。”顿了顿,江延转过头,“我让提欧洗。”
“……恭敬不如从命。”
早上稀粥,配上玉米沙拉,一个煎鸡蛋再加两片培根。
白黎喝了一口粥,小火熬的很久唇齿留香,她笑吟吟地切着煎鸡蛋:“熬了多久了呀?”<cmread type='page-split' num='1' />
白黎笑了笑,也不调侃他。
吃了饭瑞安就来接人了,两人一边走到地下停车场,瑞安侧头看了一眼落在身后的江延,低声问白黎:“昨晚有没有发生什么越界的事情?”
白黎白了他一眼:“想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杰森说,孤男寡女在一间屋子里,难免……”说着瑞安又拉长着脸,“你这不是被男人骗过吗?难保不被骗第二次?”
“我就那么蠢?”白黎反问道。
瑞安开了车门,白黎上了副驾驶座,摸到了前面的手机,拿起来翻新闻。
新闻正好说到昨天的那场宴会。
昨天在场一个新闻工作者也没有,记者只是简单且含糊的描述了一下昨天宴会的排场,除此之外又含糊交代了一下到场的人。
能在明面上被报纸刊登出来且又不引起社会负面舆论的基本都排了出来,其中还包括了张素清的丈夫和夏普莱斯家。
不过昨天在场她却并没有看到夏普莱斯家的人。
白黎想了想,决定把这个问题抛在脑后,因为这种名流聚会,崔斯这一类人通常时不会参加的。
科研人员大多有一股奇怪的傲气,即使他们也同样渴望着金钱名利。
而且昨天崔斯对江延说的话,明显,是有些忌惮。
忌惮江延会跟梅路安联合。
但威茨曼和江家从她还在的时候就有摩擦了,江一曜还给她使过大绊子,梅路安也不可能不记得,而且从韩柯的态度上来看,两家是真的很难磨合。
江延上了车:“去医院。”
瑞安发动车子,出了停车场,突然道:“昨天好像去了不少科学院的人。”
“恩。”白黎应了一声,“你在外面待机?”
“……我又不是机器。”瑞安斜了她一眼,“见到不少学术界的偶像明星吧?”
“还行吧。”白黎笑眯眯地道,“大名鼎鼎。”
“哦。”瑞安应道。
一时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