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琼海抿了抿唇，没由来的鼻子一酸，也伸臂将白黎拥住。
他已经超过20个月没有回过家了。
两人拥抱也不过片刻，白黎含笑转过身看向台下：“这是我的堂兄，白琼海，英文名强纳森，谢谢大家对我兄长的照顾。”
整个礼堂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虽然很多学生认出了白琼海，也有不少本地学生知道他在留学生圈子里似乎名声不怎么样？但是谁关心呢？毕竟他有一个很厉害的妹妹，而且他还握有Le／rêve的股份。
这不就够了？
陈曦愣愣的后退一步，面色惨白。
怎么会这样？
在这个热闹的氛围里，和白琼海交恶的学生都纷纷沉默了下来，一言不发。
礼堂热闹的气氛仿佛和他们无关。
宴会结束时已经午夜，白黎走出来，秋天的夜风有一丝冰凉，白琼海把西装脱下来披到她身上，白黎走下台阶，有些遗憾地扭头看向白琼海：“本来想一起吃一顿晚饭。”
“改天吧。”白琼海笑了笑，“以为你只是来找我玩，所以本来打算今天晚宴的时候溜出去的。”
闻言白黎正了正色：“白琼海同学，贵校重要的赞助商将要莅临贵校，你却想着在这样重要的晚会上溜出去陪堂妹吃完饭？”
白琼海不禁失笑道：“也许是因为表妹比赞助商重要？”
白黎挑了挑眉：“白琼海同学，你这句话取悦了我，我决定请你吃一份大餐。”
说着就带着白琼海去了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麦当当点了一个鸡肉汉堡、一个双层鸡肉汉堡以及一个巨无霸鸡肉汉堡。
果真是大餐！
白琼海悲愤地啃了两个，一下子饱了。
等他吃完，白黎将一串钥匙扔到桌上：“这间公寓离你学校不远，搬过去住吧，从今天开始你麻烦不小，你过去住，也可以给我省点麻烦，最近这一阵子感觉不太太平。”
“你租的？”白琼海没有拒绝，而是把钥匙拿过来，“从我的分红里扣吧。”
“哦，这倒不用。”白黎抿了一口咖啡，“这间公寓是我买的。”白琼海惊讶地看着她：“你买的？！”毕竟Le／rêve可不在这座城市。
白黎漫不经心地点点头：“我有一笔无法不敢使用的钞票最近洗干净了，正好就买房子了。”她又道，“送给你吧，当做毕业礼物。”
黑钱？
白琼海心惊肉跳：“你这是做了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儿？”
白黎就瞪了他一眼：“瞎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只是那笔钱的来路不太好交代，所以漂白了再拿出来用，免得被追踪。”
这笔钱正好是当初再瑞士银行取出来的。
总之，凡是经过了薇薇·威茨曼手的钱，她都不得不谨慎对待。
白琼海有些忧虑：“人们一有钱了就变化，白黎，你看看我叔，不就……”
他有些难以启齿。白黎拿起最后一个汉堡塞进他嘴里：“吃你的吧！”反正都把白琼海带出来了，白黎就干脆把他接回公司重新召开了一次会议，绝大多数董事会成员并没有见过白琼海，这个公司的组织结构十分荒诞，以往的董事会议白琼海甚至没有出席，全部由杜闻或者严宏光行事代理权，可他们二人又都不是正式的法人资格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