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啊——”十三号惨叫一声被人一脚踹了出去。
他想要爬起来，腹部却一阵一阵绞痛，肋骨也断了两根。
那个男人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
他神色不定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而在这间屋子里，照片上看过的女人悠闲地端着红茶杯轻抿了一口，随后对眼前的男人摇了摇头：“扎克，别这么对他，他还是个小孩子。”
果然，一如资料所言，对小孩心慈手软。
扎克摊了摊手，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灌了一口酒：“这可不是普通的小孩子。”
女人点了点头：“说得也是，既然这样，你就轻松点送他上路吧。”
……什么？！
十三号倒抽一口气想要爬起来跑，但腹部一阵一阵绞痛让他根本无法站起来，而且断掉的肋骨很容易戳到内脏。
他往前慢慢爬着，扎克放下酒瓶子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往十三号那边走。
十三号艰难地往前爬，眼看着扎克越来越近，他神色一冷，动了动舌头下抵着的刀片。
谁知他的下巴突然被人一把捏住，十三号大吃一惊，接着就被人拎了起来。
“小子。”扎克居高临下看着他，慢悠悠道，“你这些手段，可是我们玩剩下的。”
说着卡着他的下颌强迫他把刀片吐了出来。
“不过现在杀手组织也讲究幼龄化教育了么？这孩子有没有十岁啊？”女人诧异地放下茶杯走了过来凑进十三号的脸。
十三号一惊，这一眼对上女人明亮的双眼，他不禁一愣。
好漂亮的眼睛。
“好了薇薇，别靠他那么近，虽说是小孩子，但怎么说也是杀手。”扎克用手臂挡着女人把她推远。
“是么？”女人笑眯眯地道，“小孩，跟你做个交易，你也不想回去那个杀手组织对吧？”
十三号愣愣看着她，只见她红唇一开一合道：“跟我签约吧。”
顿了顿，女人又烦恼地扶着额头：“这孩子这么小，有没有十岁啊？签合同真的能生效么？”
“像***岁。”扎克中肯地评价。
“啊，果然不能生效。”女人有些烦恼。
十三号憋红了脸，半晌才道：“我……十四岁了……”
“啊？真的假的？”
“啊？真的假的？”
“真的！”十三号冷冷瞪着面前的女人，真是太讨厌了！
“营养不了啊。”女人摸着下巴又笑道，“那你叫什么名字？”
“十三号。”
“我说名字。”
“……没有。”十三号别开脸，他从小就是孤儿，在组织里长大，谁会帮他取什么名字。
在懂事之前，他甚至不知道每个人都是有名字的。
“那我给你取一个吧。”女人笑眯眯地道，“瑞安，你现在起，叫瑞安，瑞安？威茨曼。”
“喂喂喂！”扎克显然受惊不小，“你可不能随便给人安姓氏。”
“没事，这事我可以决定。”女人笑着道，随后又惊呼道，“看看这小子多脏，扎克，快带瑞安去洗洗！”“我看他比较需要先治疗。”扎克拎着他往里卧走，瑞安被他摇摇晃晃拎着，又忍不住回过头，女人穿着白色的衬衫，领口系着一条细带，扎成蝴蝶结状。她的轮廓在阳光中晕开了一层光圈，无比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