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以凉吓的差点没坐地上，嘴唇都哆嗦了，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夏以薰走到她书桌边上靠着，目光冷冷地扫向以凉，看了好半天，方才道：“我不是傻子，会看不出你的心思？从小我就知道你也喜欢褚易，所以最开始我会带着你一起到褚家玩，后来就不带了。夏以凉，不是你自己不想去，而是我不再带你去。我不能忍受边上有一个时时刻刻觊觎我心上人的姐妹，所以我得防着你。”
以凉跪坐在地上，身子斜靠在床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觉得自己的眉心一下一下扑扑地跳。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也不是紧张，到有点像是解脱。好像多年的秘密突然被人说穿，然后就觉得自己不需要再去保守了一样，一下就解脱了。
但是解脱之后便是担忧，不知道堂姐既然知道了这么多年，为什么会选择在今天摊牌，摊了牌之后会发生什么事？
夏以薰冷眼看着以凉的小模样，有时候她也挺嫉妒。小时候有一次褚易说，以凉怎么看都招人可怜，总是忍不住想要保护她。
人人都说她夏以薰是大美女，却也人人都说以凉是一看上去最能引发人的保护欲的那一个。以薰不满意自己的脸，整了又整，如今再看，却是连她自己都觉得抵不过堂妹这样最天然的面庞。
“堂姐，对不起。”以凉小小的声音响起，虽然自己不知道为什么要跟堂姐道歉。
夏以薰到没有像以往那样很暴力很极端，她只是看着以凉不停地摇头，说：“光是喜欢有什么用呢？你只是觉得褚易对你好，只是觉得从小到大我们都不喜欢你，就只有褚易会对你好。可是你不知道，褚易那性格，他对谁都好。就是看到路边的乞丐，他都会给上一元钱。”
好吧！以凉承认自己无良了。有这种时间地点人物和事件之下，她居然在听到“乞丐”和“一元钱”这两个概念时，一下子就想到了她跟秦越去爬天关山，然后被一个乞丐找了四块钱的事件。
强忍着没笑出来，脸却憋了个通红。
夏以薰自然是不知道她为啥突然脸红，只当是以凉不好意思，于是开口说：“你也不用这样，我既然能与你说，就是不想去计较。我跟褚易已经订婚了，我们两人的感情是不可能被挑拨的，哪怕是他的父亲也不行。褚易早说过，一旦我们的婚事有变动，他就算抛弃褚家的一切带着我流浪天涯，也不会跟我分开。以凉，对一个人，光靠喜欢是不够的，爱要付出，只要付了才能有收获。而我付出的那些，你付不起。”
她留下这一番话和一声重叹，然后开了门走了。离开以凉房间，以薰还是紧皱起了眉。说是不担心褚易会跟她分手，但她也不希望真的就什么都不要去流浪天涯。虽然事情真到了那一步，她是愿意的，她对褚易的爱是不会改变的，但现在还不到那种程度，她总得多努力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