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夏振南哈哈大笑:“你这丫头,苏少简直把你宠得不像样,嘴巴这么刁,以后孩子出生了可怎么办啊。”
夏寒撇撇嘴:“这跟孩子出不出生有什么关系?”
“孩子出生了要母乳喂养啊,你这么难伺候,到时候母乳供应不上,孩子还不是得跟着你受苦?”
夏寒:“……”老爸居然会注意到这个。
“不过本家吃的东西真的不如以前了,以前最好的白案师傅是陆师傅,老三为了节省开支,把他打发走了,还有后庭,闲置的那些空房子现在都腾不出人手去打扫……”夏振南嘴角弯起,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来:“本家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爸,你打算怎么做?要帮帮三叔吗?”
“帮他?”夏振南冷冷一笑:“养虎为患么?他刚坐上本家家主位置的时候是怎么对我的?差点把我和你****到卖房子,这种不顾手足之情的人我干嘛要帮他?”
夏寒默然,从很多地方看来,他们父女本质上是同一种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虽远必诛,如果当初夏振海能顾念一下兄弟情义,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自作虐不可活。
“小寒,你是不是觉得爸爸太残忍了?”夏振南见夏寒不说话,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问。
“没有啊,三叔之前确实做得太过分了,他罪有应得,我只是觉得,本家毕竟是爷爷的心血,要是就这么没落了,爷爷泉下有知,会不会责怪我们……”
“放心吧,等老四出来了,他不会放任本家不管的,说起来,几个兄弟里经商头脑最好的人就是老四,可惜这家伙整天吊儿郎当不务正业,等他拿回本家的主事权,我会帮他一起把本家的生意做大,到那时候,本家才是真正的夏家,而不是夏振海的。”夏振南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的冷酷像是淬了冰一样,夏寒突然觉得,其实自己从未真正看透过父亲。
回到别墅,夏振南先回公司去处理事情,夏寒和夏母一起,把院子里的花草侍弄了一遍,除草松土浇水,夏母整天在家里无所事事,又不像以前那样老是和一帮贵妇太太一起打麻将,时间一多,院子里的花草在她的侍弄下长势喜人,即使是初冬了,角落里还盛开着几朵开到荼蘼的“嫦娥带”。
夏寒一边用花洒浇水一边问:“妈,爸爸这段时间还好吧?我怎么觉得他好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他以前抽烟抽得很厉害,这两天都没见他抽,几十年的烟瘾,怎么说戒就戒了呢?”
夏母拿着小锄头的手微微一顿,随即笑得有些勉强:“是我不让他抽的,前段时间他老是咳嗽,医生劝他戒烟他不听,我把他的烟全都烧了,为了这件事,他还埋怨了我好几天。”
夏寒乐了:“后来爸爸就不抽烟了?妈,看来老爸现在挺听你的话,你们两个……嘿嘿嘿嘿。”
夏母别开脸嗔了她一句:“瞎说什么呢,我和你爸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哪还有你们年轻人这些心思去谈什么感情,我只希望余生能安安静静的陪着你爸度过,至于他的心在不在我身上,我也就不勉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