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了一声,说:“徐婉怡,你这是什么意思?”
徐婉怡说:“表姐,不管是什么出于什么原因,我爸都不应该给你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我们才是他股份的第一继承人。我虽然并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出了什么事,可这厂子是我爸和我妈一同打拼出来的,他并没有权利一个人做决定。”
我说:“所以呢?”
徐婉怡她妈冲上来又想抽我一巴掌,袁腾一把冲过来拦住了她,皱眉说:“阿姨,您先冷静一下!”
舅妈的手被袁腾给钳在手中动弹不了,她脸上满是怒色,瞪着袁腾说:“你到底是我婉怡的男朋友,还是她纪精微的?你拦我干嘛?”
袁腾解释说:“我只是觉得你不该打人?”
我舅妈冷笑说:“我告诉你袁腾,她纪精微差不多是靠我们家补贴才活下来的,别说打,就算今天让她喊我一句妈都不过分,她爸当年死的时候,如果不是我们家出的殡葬钱,说不定现在还……”
“啪!”
在众人错愕的视线中,我舅妈捂着脸不敢置信看向我,说:“你打我?”
我气得胸口上下起伏不定,说:“你别提我爸!”
徐婉怡忽然冲了上来一把掐住我说:“你凭什么打我妈!”
我下意识反应想要将掐住我的徐婉怡狠狠推开,袁腾忽然冲上来一把将我推开,他神情焦急说:“精微!婉怡怀孕了!”
我身体往后倒退了好几步,脚上的高跟鞋一崴,我整个人便倒在地上,公文包内的所有东西在地下洒了一地。袁腾将徐婉怡护在怀中,脸上甚至也有些不可思议看向倒在地下的我。
我也瞪向他,手心内是一片火辣。
耳边是一片寂静。
也不知道过多久,袁腾反应过来立即松开徐婉怡,过来扶我,在他手即将碰触我时,我特别无力说了一句:“袁腾,你别碰。”
在他手要碰触我时,他听到我这句话,彻底僵住了。
我蹲在地下像一只狗一般的狼狈,将那撒落一地东西一一捡入公文包内,然后脱掉脚上脱根的高跟鞋,提着包站了起来,整了整因为刚才混乱中抓乱的衣服,重新站在他们面前,平静说:“别来和我争论这份股份是否该给我,之后会有律师你父亲联系,好了,身为一家人,我也不想因为这件事情而将关系弄僵,之后你们商量出一个结果给我,如果不想给我股份,那就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换算钱交给我,如果连钱都不想给我,可以,和万有毁约,我一分股份也不要,一分钱也不收,还是那句话,拿你们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去赔万有的毁约金,哦,我提醒你们一句,可能这百分之二十都不够赔。”
我走了一步,又退回来看向王秀珠说:“也忘记提醒你了,当初我和你丈夫签了协议,别以为拿了好处撒泼一场,这东西就可以赖掉。”我指着王秀珠说:“也别和我提我爸,如果可以,当年在他死的时候,我就应该拿把刀杀了你。”
我抬手扎好头发,提着包从他们面前经过,拿出车钥匙按了一下,前面一排车内有一辆黑色车发出声响,我走了过去,拉开车门坐了进去,然后发动车,缓缓从车位上倒了出来,从容不乱从他们面前开走。
开了很远,我一只手掌握住方向旁,一只手不断摸着眼睛内的液体。
开了很远,我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夜深了,我将车拐了个弯,向另外一条马路驶去,我将车停在马路边什么都没管,就开始朝着那片别墅区走去,最终站在沈世林家家门口,我没有敲门,我知道他还在公司,可我也不想打电话给他,我怕他问我怎么了,我回答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