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看到她没事,也都纷纷随着庄雅开玩笑,唯独厉南浔,他看着她肿起的脸颊问道:“你的脸怎么了?”他说着,情不自禁地上去要摸她肿胀的小脸。
可能刚才太过紧张了,沈忆彤这会儿才感觉到脸颊处传来火辣辣的疼,被厉南浔看出,她只想着躲避不让别人看到,身子一侧,便躲开了他伸过来的手。
厉南浔的手扑了个空,虽然有些失望,但也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假装不经意地缩了回来。
其他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了沈忆彤的脸上,根本没去注意厉南浔的一举一动,可站在他身边的乔绮曼却没错过他的任何动作。
厉绛也看到她两边脸颊的红肿,皱了皱眉,看向管恒,他正在为别人发现了沈忆彤脸上的红肿而紧张,这让厉绛一下明白了怎么回事。
他不知道自己是因为管恒的鲁莽以及不懂事的行为生气,还是因为他竟然会为了他们之间的事而迁怒无辜的人才生气,总之,他对管恒彻底失望了。
他上前搂住沈忆彤,把她的脸护在怀里,然后对其他人说道:“忆彤这两天有些过敏,上点儿药就好了,没事了,奶奶,你们去吃饭吧。”他说着,转过脸,冷冷地看向管恒,“事情既然解决了,你也该回去了,我未婚妻需要上药,不送你了。”语毕,带着沈忆彤就朝楼上走去。
如果说刚才管恒还觉得他只是一时生气,或许过些天,他软磨硬泡一番,他也就收回分手的话了。但此刻,他忽然有种感觉,无论他再做什么,厉绛也不可能再回来了。
他的心在滴血,厉南浔的心也不好受,只是他不像管恒那样不懂得控制自己,心在稍稍疼痛后便被他强大的意志力给控制住,然后也上楼回了自己的卧室。
其他人也都纷纷散去,乐姗看到自己儿子的好朋友还站在楼梯上,微笑着把他送到了门口,看着他开车离开,才转身进了屋。
厉绛看了看沈忆彤的脸,让佣人拿来药箱,边给她上药,边问道:“是管恒打的?”
“嗯,你怎么知道?”沈忆彤气死了,都不知道怎么了就挨了两个巴掌,就算他跟厉绛之间有什么事,那也应该打他呀,干嘛打她?
“不是他还能是谁?”厉绛嘲讽地一笑,既是嘲笑自己,也是嘲笑管恒。
“你们刚才聊什么了?我刚上到二楼,就问了一句你要回去了,他不由分说就给了我两个嘴巴,然后还把我从楼上推了下去,平时看他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想不到发起疯来比老虎还厉害。”沈忆彤委屈死了,越说越生气,在心里把管恒给凌迟了n遍。
“什么,刚才你的叫声就是因为他推的?”厉绛的惊讶不比沈忆彤少。
“是啊,不然我真的能笨到站不稳摔下去啊?”
厉绛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怎么也想不到管恒竟然能黑心到这个地步,如果沈忆彤真的摔下去了,骨折还算小事,万一头撞在地上,就算不死,恐怕也会深度昏迷吧!
“幸好小叔把我接住了,不然真不敢想象我现在是什么样子。”沈忆彤又想起刚才自己掉进厉南浔怀里的一刻,他结实的胸膛,他的俊脸,他的笑容,一想起就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再一次贴近他。
“等等,沈忆彤你疯了吧,竟然又意淫长辈,竟然还想再一次掉进他怀里,你忘了他平时是怎么毒舌你的了?你忘了他平时冷若冰霜的样子了?如果让她知道你此时此刻的想法,非得把你给羞辱死,贱骨头!”
沈忆彤一个劲儿地摇头,搞得正给她上药的厉绛把药膏全抹在了她脖子上。
“你怎么来回动啊?”厉绛以为她可能是想到了刚才自己要掉下楼时的可怕情景,心里觉得对不起她,于是温柔地把她掰正,“别来回动,药都抹到脖子上去了。”
……
乔绮曼没有在厉南浔的房间待太久,就借口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