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楚绍还赖在安贝妮家里不走。
不走就不走,这人没脸没皮地还冲进她的卫生间去洗澡。
安贝妮看着楚绍先生在客厅里当着她的面把自己脱成只剩一条裤衩,然后旁若无人地走进她的卫生间,简直快要气疯了,可就算她力气大,能应付得了还未痊愈的楚绍,总不能把这个光屁股男人推出门外吧。
安贝妮等到卫生间的门关了,大叹了一口气。
这男人跟自己好上之后,也不是第一回精虫上脑了,前几天是因为他身上有伤,她总以此为借口推辞,每回看到他忍得那难受劲儿,安贝妮总是幸灾乐祸地笑个没完。可今晚他是打定了主意要吃了她,都没征求她的意见就直接“征用她的卫生间”了。
安贝妮不想跟他做那件事儿,真不全是因为害臊,都是成年人了,他有过婚姻,自己也不是头一回了,只是她对那件事儿真没感觉,甚至有些惧怕。
四年前在北京,她十九岁的身体第一次被一个男人开垦的时候,她没能感受到半点儿快活,反而痛苦得想死。有时候看到某些情 色电影和********上把那件事儿表达得那么美妙那么愉悦,安贝妮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构造有问题。
听着卫生间里哗哗的流水声,安贝妮越来越不能淡定,心里琢磨着,要是这时候他家的阿姨给他打电话催他回家就好了,或者别的人也行,这要今晚谁能让他离开她家,谁就是她的恩人了!
安贝妮看着沙发上从他裤兜里溜出来的手机,眼睛一亮,没人打来,她可以“不小心”打出来,然后让别人打回来不是吗?
安贝妮像做贼似的小心地划着iPhone的屏幕,比她新买的三星手感好一些吧,只是费了半天劲儿也没找到通讯录在哪儿,不小心看到了他的手机相册,其实,在这一刻她不是不小心了,就是想看看他电话里还有没有保存麦琪的照片。
女人的这种行为很傻,如果没有,也不能说明他是因为你才跟前任划清界限的,如果还有,那就只能怪自己硬往钉子上碰了。可是,好奇心这个东西就是这么奇怪,不犯这点儿傻,比两天不让她洗澡睡觉都难受。
安贝妮津津有味地看着他的相册,脸上不觉浮现了淡淡地微笑,她没想到这里不但没有自己不想见的人,他的相册里不是闯闯的照片,就是她的了,她竟然不知道这个男人在什么时候偷 拍了她那么多次!
有在江城的医院里偷拍她打热水的照片,也有在他车上睡着的照片,还有她窝着沙发上抠着脚趾头的。但是,翻到最后两张的时候,让她的笑容僵滞住了,那是海伦跟杜维龄见面的照片。
这海伦怎么会跟杜维龄勾搭到一块儿去了呢!
刚走出卫生间的热气腾腾的楚绍身上只裹了一天粉绿色的浴巾,本来打算来个饿狼扑食的,却看到安贝妮傻了一样看着自己的手机,就被吓住了。但仔细一想,他手机上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呀,他怕什么!
于是走过来贴着她一坐,用手臂箍紧她,“哟,这就要查岗了?怎么样,你未来老公是不是够清白,百分之百没有暧昧短信?”
安贝妮一囧,就算楚绍不翻脸,她都觉得偷看人家电话的行为很过分,“谁看你电话啊!刚才好像听到手机响,可是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