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她印象还不错?”
柏以文接过侍应生递过来的护腕戴上,随口问了一句。
侍应生的话可以说是为了蒲家的颜面做的危机公关,但选择性的无视了周彬彬而只关注殷悦就是他本人的倾向所在了,事实上,论起丢人,周彬彬明显更胜一筹。
侍应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可能是有眼缘吧,觉得她不像是那种人,不过我那眼光也不怎么样。”
“你们看人才准,见得多嘛,”柏以文说完,觉得这个话题再谈下去没多大意思,萍水相逢的人而已,便道:“蒲小姐现在有空吗?这么久没出去,得先告个罪。”
侍应生一听,也想起来这才是正事,来了精神,忙道:“有的有的,小姐这会儿无聊看人玩牌,想玩又不会,正缺个师傅。”
“德州扑克?”
“对,就是那个。”
“以前念书的时候常玩,最近练的少了,蒲小姐不嫌弃的话,我倒是能当个入门的师傅。”
两人边说边走,不多时就进了贵宾厅的泳池,只见跟外头差不多,水里依旧没几个人,岸上人也少些,倒是一边搭了几把遮阳伞,下头摆了雪白的茶几小凳,不少人围在旁边看。
“柏先生,小姐就在那边,”侍应生指了一下热闹的地方。
“行,我自己过去。”
“好的。”
贵宾厅的泳池用的玻璃天窗,室内暖气很足,补足了冬日阳光明亮却不温暖的缺点,室内再摆上一些热带植物,颇有南国气氛。
蒲家为了这次party的确费心不少,反季的主题最容易让人觉得不伦不类,但今天却没那样的感觉。柏以文不是学设计的,里头需要的细节和用心他不懂,他只知道要办出这样的效果,得花大价钱了。
由此推算,他先前的“不给面子”,蒲小姐怎么着都要生气一下,保守估计半个小时才能哄好。
牌桌上除去荷官,在玩的有三个人,凳子却有四张。所有看的人无论身份高低都站着,能坐下的自然是最与众不同的,在今天,除了蒲小姐再没别人了。
柏以文和她都算不上熟,至少不到看个盘发的背影就能猜出人来的程度,但有了那张凳子,也知道一会儿应该把手放到谁的肩膀上。
“飞飞想玩牌?”
蒲飞飞侧过头,瞅了一眼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轻扯了下嘴角,碍于人多没给他拂下去,只凉凉道:“柏董终于睡了啊,刚还在说让人给你加条毯子,免得过两天生病,荟桦哥怪我这个做主人的招待不周。”
柏以文笑了下,似是全然没听懂她话里连着杨荟桦一道数落的苛责意味,挥手让侍者再搬来跟凳子坐在蒲飞飞旁边,“光看没意思,下场去玩两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