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早餐也挣不到多少吧？”
柏以文看了看腕上的时间，估摸着还能跟殷悦再说上几句。
殷悦略无奈的摇摇头：“我的很多跟你的很多应该不是一个概念，对我来说，靠卖早餐能挣出生活费来就足够了。”
柏以文原本还想问她家里是不是遭遇了什么变故，但悲伤的故事大都不短，这会儿实在来不及听了，干脆道：“就是恩格尔系数高的意思？那我以后路过都照顾你生意好了。”
“成啊，”殷悦笑道：“我还没有固定的大客户来着。”
大客户，柏以文瞅着铺满后座的纸饭盒自己都笑了。
“我还有事，今天就走了，回见。”
“回见~”
殷悦难得热情的给打了招呼，柏以文要真能常照顾她生意的确能给她省不少事，卖个乖而已又不损失什么，何必人家帮忙还不冷不热的苦着脸。
柏以文上车才发现手机已经响了好几回，都是杨荟桦打来的，一回拨过去就听那边在抱怨他方才干嘛去了。
柏以文再看了眼后座上那一堆，莫名觉得有些没法开口，含糊着糊弄过去，问杨荟桦找他做什么。
那边的语气一下子就变了，字里行间里头多有幸灾乐祸的意头。
“听说你最近跟你家的小表妹走的很近啊？没想到现在这个年代还能瞧见林妹妹，什么时候带来给开开眼？”
“她是领养的，没血缘关系。”
杨荟桦原本戏谑的语气一下子变得正经起来：“这么说是真的咯？你还真要娶你表妹啊？”
柏以文叹了口气，“我说她跟我没有血缘关系，什么时候说要娶了？”
“且~你一下子说完行不，差点吓死我，”杨荟桦没好气道：“老实说，你跟你那表妹最大的问题就是血缘，没那层血缘就成了亲上加亲，现在外头都传呢，不过知道李曼诗是收养的人还不多，所以大都还不信。你还在X市也就算了，当个二房养着，现在大陆这边根本不可能。”
“比起我跟我表妹要怎么才能‘合法’，我倒是比较好奇其他人是怎么知道的。”
这电话眼看是要长聊了，前方进入主干道，柏以文再拿着手机就得被交警拦下来，干脆戴上蓝牙耳机，转成车载电话，慢慢跟杨荟桦说。
柏以文跟李曼诗的接触，满打满算也就送了几趟衣服，在一起吃了几顿饭。抛开心里隐藏的猫腻不谈，就两人明面上表兄妹的关系来说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就算被人瞧见，至多叹声关系实在不错，怎么就能“亲上加亲”，还“当个二房养着”。
“你猜？”杨荟桦这一声有些意味深长，“这事你可真得谢谢我，要不是昨天启家的那位公子哥喝大了，我又正好到他们那个包厢去陪了一阵，估摸着得澄清了血缘关系快收喜帖了才知道咱们以文又多了个绯闻女友。不对，应该叫未婚妻。”
柏以文没理会他的调侃，反问道：“杨少爷不是自诩消息最为灵通的，怎么会启家的都知道了，你还蒙在鼓里，不觉得有失水准？”
“是啊，我也想问问，为什么这件事我居然落后了，居然…”他哼哼了两声，继续道：“居然也没人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