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晚,苏沉香睡在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里尽是他俯身向下,低头吻自己的模样。湿润的唇瓣……柔软模样……
她用小手捶着脑袋,暗骂自己无用。
已是活过两世的人了,为何要在他面前,显得如此不堪?她好歹也是有过经验之人,虽萧元凤从未亲吻过她。但经历床弟之事,再遇这般,她竟然睡不着觉?
太丢人,太丢人……
苏沉香心中默念:这只是在做梦,这只是在做梦,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如此念叨了好久,也不记得是第几百遍,她终于沉沉睡去。次日一早,她醒来用过早食,便禀了太后,急急回府了。
太后赏了一些首饰布匹,算是这次进宫的嘉奖。苏沉香自然是收下,浩浩荡荡的回了家。魏烟雨情况也差不多相同,只是太后让她多留两日,本就是皇亲国戚,留在宫中住着也是常事,苏沉香便各自回家,让祖母好安下心来。
老夫人见苏沉香回来,欢喜的不行,笑的合不拢嘴,脸上褶子也越来越深。苏沉香将太后赏赐的翡翠玉佛给了老夫人,老夫人也笑吟吟收下,并无多讲。只询问了她在宫中表现如何。
苏沉香只说还好,算是平稳。用此话安慰了老夫人的心。
回到院子里,苏沉香终于得以解脱。躺在床上,却不自觉又想起那人强迫的一吻,想到这里。她只觉烦人,起身寻了医书看,却是如何都看不进去。最后只得作罢,坐在榻边叹息。害的槐夏以为她进宫一趟便失了魂,还准备找个大夫给她医治医治。
但想到自家小姐本就是大夫,她也就不必过多操心。
而此时将军府中,书房内。蹇青柏坐在茶具前,将熬好的茶从炉火上端了上来,摆在檀木桌上。萧元凤挑眉,瞧着他娴熟姿势,只顾打趣:“想不到,青柏兄常年在塞外,还会这等悠闲品茶的功夫。”
蹇青柏眸子波澜无惊,瞧着他,倒也是淡然模样:“不知小王爷找到我,所为何事?”
别的事情蹇青柏不知晓,关于政事。萧元凤年纪尚轻,地位不及其父,因此蹇青柏倒是不顾忌的。
将茶杯倒满了茶,又重新将茶壶温在炉子上,蹇青柏这才听见萧元凤开口:“青柏兄有所不知,昨夜听说青柏兄前去宫中瞧了苏家小姐和魏家小姐的歌舞,小弟有所好奇,于是便想过来问问。”
蹇青柏眉毛一扬,端起茶杯饮了起来,示意他继续讲下去。萧元凤盈盈一笑:“听闻太后有意要为青柏兄寻得一门好亲事,不知青柏兄,看上了这两家,哪家的姑娘?”
一个是皇上的左膀右臂,一个是皇亲国戚。
两个同样都是嫡女,若说是娶,苏沉香和魏烟雨的家世也算是可以匹敌。
听他这么一问,蹇青柏大抵也明白他来此处的用意,却又是不明白的。所以只有装傻充愣:“小王爷想听哪个答案?”
他这般一说,倒是教萧元凤愣了神,却很快反应过来。萧元凤面含笑意,眸子里却是一股子阴鹜腾起:“我想,魏家小姐才艺过人,又生的如此惊艳,青柏兄应当是中意她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