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楚玄舒这样一番打扰,剑是练不成了,不过今日自早上醒来已经练了有几个时辰了,虽然还想继续,可是也要考虑到身体的负荷。
不像身后那银发血人,能将自己埋在雪里三天三夜不吃不喝只为了跟她的一个赌约,不过自那以后,她再也不敢跟他打赌了。
“爹!”骄脆的声音从走廊的另外一端传来,一个小小粉雕玉琢的人儿赤着脚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雪色裘衣冲着楚玄舒和李昭蕊来势凶猛。
李昭蕊偏头看见那小人儿的冲势行头,赶紧一躲,某屁孩直直的撞入身后的美男怀中。
“爹 ̄ ̄ ̄”无耻撒娇卖萌加装嗲。
楚玄舒伸出一直手指头将这个捡回来的儿子远远的隔在一臂之外,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家的儿子,精致的下巴朝着躲在一旁的李昭蕊一抬。
“娘 ̄ ̄ ̄ ̄”猴子爬树般的瞬间从地上依附到她的肩头。
真是掩耳不急迅雷之势 ̄
好一副合家欢乐图······
前提是假如楚玄舒的脸没有那么臭的话,前提是李昭蕊没有使劲的想要甩掉身上的那个不明物体的话,前提是某个不明物体没有连扑带咬的爬上可怜的女主角的肩膀的话。
“楚小宣,你要是还不下来的话,晚饭就自己到外面吃雪去。”李昭蕊笑眯眯地拍着她干儿子包子似的肉脸,丝毫没有为人母谨言的自觉,完全就是红果果的威胁。
一向以装萌卖痴撒娇耍赖加上有一颗无耻三岁童心的楚小宣楚小少爷楚包子脸依然盘踞在他娘的肩旁上面权衡到底是从他娘的肩头上窜下去还是宁愿晚上不吃饭就吃雪算了。
李昭蕊看着楚包子认真思量考虑的脸,心里一软,无奈地笑道“儿子,今天允许你占山为王了。”
楚包子是楚大少爷捡回来的儿子。她第一次看到这粉琢玉雕一样的小人就想到了自己肚子里面未成型就已经转世投胎的儿子。
那一日,她还在张府收拾行礼,外面的风很大,刮得天地惨白。
大风刮得两扇木门“呼啦”一声打开。
狂风中,有人血衣银发,飘然而来。
淡白的阳光,光里沙尘飞扬,那人身内三尺之余没有任何细沙飞起,一层淡淡的光晕打在他精致绝伦的面容上,身形似银杉,面容沉静,三千银发挥舞成丝,透明的肤色,衣袂飘举隐然有谪仙之姿。
他走近的时候,李昭蕊觉得自己恍然听到了那男子血色衣袂在风中猎猎作响的肃杀。
但是,当那谪仙一样的人后面跟着跑进一个灰头灰脑身着单色裘衣的脏小孩不停的想要抓住他的袍脚,嘴里还不停的喊“爹,你等等我”的时候。
李昭蕊整张脸就凝固了。
那人也不理会身后的才得三岁大小的孩子,玄袖一拂,那孩子被重重的甩了出去,屁股落地,直墩墩的一屁股坐在了门外。
“捡的,脏。”
楚少爷不管外面大风里眼眶含泪黑白分明的似小狗一样可怜兮兮望着屋内两人的楚小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