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默语愣了愣,不过,似乎很享受凤舞向她撒娇。怜爱地摸着凤舞的脑袋,柔声道了声“好。”
而凤舞也反应过来,懊恼地蹙了蹙,这还是自己么?不过听到君默语温柔的声音,他嘴角微微勾起,幸福地笑了。
君默语吩咐外面伺候的侍儿准备饭菜来,亲自替凤舞穿衣。
“小默,这是以后我给你的称呼。怎么样?”凤舞一脸理所当然地看着她,那神色,就像是赏赐给君默语的宝贝,君默语不接受倒是不识抬举了。
“唔,就那样吧。”君默语无视他的恼怒,淡淡地说着,嘴角却微微勾起。
“哼,”凤舞白了她一眼,嘟着嘴生闷气。
“呵呵,我倒是宁愿你继续叫我妻主。”君默语慢慢靠近他的耳旁,温热的气息打在他的皮肤上,太过灼热,凤舞的脖劲果然红透了。
“你,你这个流氓。”凤舞慌乱地推开君默语,脸颊憋的通红。
“呵呵……”
“主子?”侍儿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君默语要说的话。
君默语收敛了笑容,看着凤舞气鼓鼓的面颊,心情甚好。
“进来吧。”言罢,就见侍儿们手里端着洗漱的东西进来。
“侍候凤公子洗漱,”君默语不等他行礼,就淡淡地吩咐道,自己走了出去。
“是,”那侍儿福了福身,等君默语出了寝室,那侍儿才将手中的盆子放在桌上,伺候凤舞洗漱。
外厅里,君默语手里面抓着一只红色的鸽子,“月?”君默语拧紧了眉头,低声叫道。
“主子?”月不解地看着君默语,她不明白主子为何如此神情。
“叫红玉悠着点儿。”君默语嘴角抽了抽,无语地将手中的纸条儿给月,幽幽的说道。
“……”看了纸条,向来面瘫的月,嘴角也狠狠地抽了一下。她很想说声:主子,这还不是你带出来的。
“二王爷带了多少人?”君默语喝了口茶,这京都可是越来越有意思了,这么多人都喜欢到她的皇宫里凑热闹,既然有人演戏,她干嘛不看呢,不看白不看。
“回主子,五万人马。”月低声回答。
“五万?借口呢?”君默语挑挑眉,她这二皇姐可真下了血本了,竟然将封地的多半儿人马都带来了,该说她太自信,还是真够愚蠢的?这次皇帝中毒事件是个圈套,她这二皇姐不可能没有想到,她就不怕不能全身而退?还是准备鱼死网破?
“皇帝,皇女中毒,必是奸人为之,二王爷打着治安的由头进京。”月眼底一片冷色,这二王爷也真够嚣张的。治安?京城的治安,何时由她开管?
“月,你说朕让她作几天的皇帝可好?”君默语却没有再过问此事,淡淡地说道,看不清眼底的神色。
“主子自有论断,属下不敢妄言,”闻言,月一愣,不解主子这又唱的是那一出。不过,主子的心思向来都是难以琢磨,有些事情,她不该问,也不该妄自评论。
“好了,你这冰块儿,有谁才能融化掉呢?”君默语闻到这般回答,无趣地紧,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就不能好好地配合一下自己么。
“……”月无语,性格使然,是她的错吗?
“到底谁的手伸的如此长呢?竟然伸到了京都,皇宫?此事,调查的如何了?”君默语见着无趣,便也不调笑月了,看着门外的蓝天,望向远处,似乎要望穿这层峦叠峰,看到更远更深,然而人心如此难看。
“属下……”月刚刚出声,就被一声欢快的“小默?”给打断了。
君默语向月使了一个眼色,起身向来人走去。月见状,悄悄地退下,隐于暗处,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牵扯太多,比如后宫的各位主儿,他们都是君默语的逆鳞,如若有人拔掉,便会血流成河。
“好了?”君默语扶了他的手,淡淡地说道。
“嗯。”凤舞轻轻地点点头,见君默语扶了他的手,凤舞忆起前些时候的尴尬,脸颊微红地应了声儿。
“那就叫人准备膳食吧。”君默语转身向侍候的侍儿吩咐道。
“是。”那侍儿福了福身,低头应了声,就退了下去。
扶着凤舞坐下,君默语蹙了蹙眉,看着身着白衣的凤舞,虽然很美,似若仙子一般,但是她好像不喜欢凤舞穿着白衣的样子,总觉得这不是他,退去张扬,不拘小节,少了些自信。
“小默?怎么了?”纤细的玉指轻轻地抵至君默语的眉间,试图抚平君默语皱起的眉头。
“没什么,只是,我不喜欢舞儿穿白衣,那样就觉得不像是舞儿了,那个独一无二的凤舞。”君默语拉下额上的玉手,认真地说道。
凤舞垂下眼帘,掩去眼中的忧郁,从被歩若凝挑断手筋的那一刻,他已经不是他了,或者从他喜欢上君默语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不再是他自己了。
“衣物不过饰品,再如何,却只是遮羞的物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