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爱那个女人?”雪莱挑挑眉,看着君默语淡声问道。
“是,经历了生死,我才知道我有多么爱她,明明我该恨她,可是,她跳崖的那一刻,我的心莫名的停止了跳动。”凤舞回想起那一刻,心里说不出的复杂。自己本该恨不得她死,可是,真的面对她死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根本就做不到。
“嗯,”淡淡地应了一声,雪莱似乎也回忆起了某件悲伤的事情,半晌,才看着眼前倔强的凤舞,“她伤的特别严重,如今,还在隔壁的屋里躺着。”
收回了内力,雪莱看了一眼凤舞,又淡声地交代道,“你最好将药物喝了,她虽然还有气息,可是,至于能不能活的过来,就要听天由命了,不过,有时候,情爱的魅力很大,你照顾着她,可能会有奇迹发生。”雪莱淡淡地说完,就打开门走了。
凤舞见状,赶紧端起桌上黑乎乎的药物,仰头灌进自己的口中。就急急忙忙地向隔壁的屋子奔去。
可是,当他进了屋子时,脚步却变得沉重了起来。
看着床上安安静静地躺着的君默语,凤舞眼里的伤痛那么明显。
拉过君默语的手握在手心,凤舞用她的手掌心缓缓摸索着自己的脸颊。
“我该怎么办?默默,你让我失去了,孩子,我本该恨你的,可是,为什么,我却恨不起来?默默。”凤舞闭上了双眸,为什么她们二人的爱情如此多波折。
“当你跃下绝情崖的时候,默默,你知道吗,我竟然感觉世界上再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地了。”
“默默,你怎么傻,你怎么那么傻?”她毫不犹豫地跃下绝情崖的时候,脸上那种苦涩,看的她发慌。
“你知不知道,我眼睁睁地看着你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我,我却无能为力,你知不知道,如果没有了你,我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义。”说到此处,凤舞脸上的眼泪决堤一般,落下来,打湿了君默语的面颊。
“默默,之前的一切,我都不在乎了,我只要你好好地活着,一定要活着。”凤舞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惧怕,如果她这一睡,真的永远醒不来了,他该怎么办。
“默默,只要你醒来,我怎么样都可以,默默。”
哭到最后,泣不成声,“默默,你醒来啊,你醒来啊。”
……
门外两位老人看着悲愤的凤舞,无奈的叹了口气,世间情爱之事,到底伤人至深。
雪莱看了一眼身侧的老头,暗自庆幸,好在,她和身侧的人相携相老。世界上最幸福的事莫过于此了。
“老婆子,那女娃娃真的没办法醒来?”老头儿听着屋中伤痛的凤舞,心里都觉得不是滋味儿。
“我也不知道,她受的太重,我已经尽力保住了她的心脉,剩下的,只能听天由命了,如果,她不愿意醒来,恐怕她只能永远就这样了。”雪莱语气里有些遗憾,这么好的一个徒儿,却不知道她什么时候醒来。
“走吧,今日闲了下来,我去陪你采药吧。”雪莱淡淡地笑着拥住身边的人,世间的生命如此脆弱,趁着现在她们还彼此相互拥有,珍惜身边的幸福吧。
“恩,好。”两人相携,笑着向农舍外面走去。
而刚刚两人的谈话内容,一字不落地印入凤舞的耳中。
听天由命么?默默,你醒过来好不好,这次是我错了,在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儿了,默默。
“默默,如果这次你醒不来,那你稍微等等我,我一定会赶上你的脚步,再也不跟你分开。”凤舞说着,将自己脚上的鞋子脱下来,撩起被角,小心翼翼都钻了进去,拥住君默语的腰身,感受着她的气息。
而二十一世纪,君默语在父亲的房间里待了两日,终于出了门。
记得齐言在碑前说过的话,君默语向着A市的监狱里走去。
君默语越过监狱的墙壁,一间一间找过去,在最里面的一间公共监狱里看到了双目空洞没有神色的夜玲。
君默语嗤笑一声,想不到,那天还蔑视地给她下马威的女人,竟然成了这副模样。
但是,君默语没想到,自己飘在夜玲身旁时,她猛地抬起眼,看向自己。
君默语心惊,难不成她能够看见自己?
“啊,”监狱里夜玲突然一声怪叫,惊恐地看着君默语的方向。
她这一声尖叫,吵醒了狱中其他的犯人。那些人 不悦地看向生源处,起身对于夜玲又是一顿毒打,然而,夜玲却像感受不到疼痛一般,一直看着君默语的方向。
直到一群人将她打晕了。监狱里才安静了下来。
君默语看到这些,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不过,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怨不了别人。
君默语再看了一眼夜玲,飘出了监狱,一切如常,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