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紫衣女子也从愤怒嫉妒之中幡然醒转,脸色难看得就要否认,“你在说什么,什么荷花池,什么推你下水?你不是被宸王退婚,没脸见人了才自己跳下去的吗!”
寒彻的杀意弥漫整个后山,一时间就连虫鸣鸟叫声也停止了,树叶飒飒,婆娑之音在寂静之中愈发震颤人心。
“你若是不肯说,我自然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是现在主动说,还是受尽折磨之后被迫说,你自己选。”
紫衣女子心间袭上一阵寒颤,不禁退后一步,“你要干什么?我可是右相的妹妹,宫中的丽妃是我大姐!你敢对我怎样!”
苏锦儿心中一笑,果然是高贵的家世,只可惜脑袋却是个不好用的!
“哦,所以宸王大婚那****就进了丞相府趁机将我推下荷花池?我记得,当日右相的小姐的确是来过。”
右相家的三小姐白弦月是苏卿玉的手帕交,虽然她们没有见过面,可是苏锦儿因为怀疑当日自己跳水自杀的事情,特意查过。
白弦月听到这话,瞳孔一瞬间放大,很快恢复了原本倨傲的神色,“你在说些什么吗!别想要血口喷人!否则我哥哥不会放过你的!”
苏锦儿前世最擅长的就是察言观色,一点一滴的细微表情都逃不过她的眼睛,视线冷凝在白弦月的脸上良久,才漠然道。
“有侍女看见你那日在荷花池推了我,那侍女虽然已经死了,却留下了字条告诉我。”
白弦月又是一震,苍青着脸,“不可能!那个侍女明明当成被溺死了,怎么可能……”
“哦,是吗?原来你那天在荷花池,”一句话便将原本精神紧张的白弦月诈了出来。
白弦月唇色更白,绞着衣襟,眼神飘忽根本不敢去看苏锦儿,那****的确是在荷花池,忽然眼角的余光瞥到了朝着这里赶来的几人,眼睛登时亮了。
推开苏锦儿,提着裙子飞快朝前跑去,一下子就扑进朝着这里而来的白衣男子的怀中,抬头可怜兮兮的盈着泪。
“潇然哥哥救我!那女人她想要杀了我!”
说完这话,便死死揪着云潇然的衣襟不肯放手,一副似乎就要晕过去的样子。
云潇然一如往常般俊朗不凡,白衣胜雪衬得他肌肤更白,如临世的谪仙一样风姿绰约,只是眼底却带着掩藏不住的疲惫,仿佛是心底的暗疤,隐秘的令人触及不到。
抬头,看见苏锦儿的一刹那,眼中是藏不住的讶然……她怎么会在这里!
“又是你?”苏锦儿见到云潇然,也是拧紧了眉,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站在一旁的青衫男子笑得风雅,清俊挺拔,举止风流,正是当今最年轻的右相——白墨宸,此时正作壁上观,一脸笑意的瞧着自己的亲妹妹扑在别的男人怀中。
“墨宸,”看见苏锦儿瞧着自己的眼神,云潇然猛然间窘迫起来,转头看向白墨宸,示意他将白弦月带走。
白墨宸却羽扇轻摇,恍如不知云潇然是何意,清澈的眸子无辜得倒影着两人。
“小姐,是宸王爷,”绣儿拉着苏锦儿的衣袖低声道。
苏锦儿点点头,也仅仅只是一点头,便带着侍卫要离开,当日荷花池边的事情她也猜到了一二,至于到底是怎么回事,恐怕今日白弦月是不会说了。
“苏三小姐就打算这么走了?是不是该给个交代?”
开口的竟是白墨宸,此时应羽柔早被抬走了,其余的小姐也是担惊受怕的散了,偌大的后山只剩下他们四个人。
“哦?右相大人想要什么交代?”凝眸,回头,瞧着一身青衫的男子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