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事儿本宫也略有耳闻,只是这事儿的确是不能怪罪在宸王的头上,如今本宫已经将罪魁祸首带来了。劳烦公公禀报了皇上,好让本宫为宸王殿下洗刷了冤屈。”
张公公瞧了一眼雪贵妃身后苏锦儿,深谙宫中之道哪里能不知道这不过是一招弃车保帅的秘方罢了,想了半晌点头道。
“咱家就为贵妃娘娘再通传一二,只是皇上正在气头上,见不见娘娘,咱家可就真的不知了。”
雪贵妃颔首,示意身边的春晓。
春晓会意,将一袋银子塞进了张公公手中,笑道。
“那就劳烦张公公您多跑一趟了,这个您留着喝茶。”
张公公见了,心中一凛,急忙推却。
“这是奴才分内之事,娘娘还是自己留着吧。”
这个时候在太极宫门口,这么多爽眼睛瞧着,他若是真的收了,恐怕就看不到明日的太阳了。
“那就不勉强公公了,恰好本宫有一副张介之的江山图,想必张公公一定喜欢,今日事后本宫便让人送去给张公公。”
雪贵妃也不强求,换了另一种法子。
“那就多谢贵妃娘娘了。”
张公公这些年在皇帝身边伺候着,什么好东西没看见过,唯独舍不下的便是张介之的书法。
果然,不一会儿内殿便传进来消息,宣召雪贵妃和苏锦儿觐见。
雪贵妃暗示了苏锦儿一眼,还是不放心得低声问道。
“本宫叫你的话可都记熟了,一会儿对着皇上的时候可千万别说错了话!”
“臣女知道该怎么说。”
雪贵妃以为万无一失,便扭着娇软的身躯朝着大殿之中走去。
一进殿中,只见云潇然跪在地上,眼镜被打肿了,而背脊之上是鲜血淋漓的鞭痕,而皇帝则手执着驯马的长鞭立在那里居高临下得冷睨着地上的云潇然。
“皇上!宸王纵然有错却也已经成年封王,您如今这样鞭打他,却是要让全天下的人嗤笑他啊。皇上若是还没有消气,臣妾愿意代替宸王受刑,只愿陛下能够消气,臣妾也死而无憾了。”
雪贵妃一看见自己的儿子被伤成这样,当即大哭着跪在地上抱住了云潇然,抬头对着皇帝一番哭闹,早已经不顾了两人之间虽未帝妃,实则君臣。
皇帝见雪贵妃如此,也是在气头上,铁青的脸沉得几乎能够沁出水来,阴寒无得开口怒道。
“雪贵妃,你这是的威胁朕?你忘记了自己是什么身份了?”
眼看着皇帝高高扬起的长鞭就要落在雪贵妃的身上,云潇然急忙将雪贵妃护在身后,正面生生受了一鞭。
“父皇,母妃爱子心切才会如此,还望父皇恕罪。”
痛得咬牙切齿,可是云潇然仍旧是强硬的忍受着不发出一丝丝的呻吟,只是语气之中的隐忍之意明显。
皇帝蹙着眉,瞧着云潇然这样子,最终还是放下了手里的鞭子,沉声问着雪贵妃。
“你不是说要证明宸王的清白吗?那证据呢?”
雪贵妃停止了抽泣,拭去了眼角的泪水,心痛得望着自己的儿子,不禁开口恳求道。
“皇上,宸王如今伤势这般重,求求您先请个太医来医治宸王。”
皇帝乜斜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云潇然,冷哼了一声。
“不过是这么点小伤,还死不了。若是几鞭子都受不了,将来怎么征战沙场,怎么建功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