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密报,今日御凌夜将在‘渝圣庙’附近接见雾国的使者,”非墨沉声说道,
“哦?他们就那么明目张胆?”皇甫烈焰漫不经心的问道,
“回主子,他们是认准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得知太子要携带娘娘的们到渝圣庙去,他们便也开始行动了,”非墨答道。
“哼,就凭他御凌枫也想跟我斗?”皇甫烈焰丹凤眸阴沉,冷佞。“非墨,你传令下去,务必将雾国的使臣截下,我要让他们没有办法对接,”
“是,”非墨有点不放心的看了眼前方的马车:“主子,是否需要多派些侍卫守护娘娘们的安危?”
“这点你不用担心,我自有主张,御家还不会把念头动到几个女人身上,”接着皇甫烈焰的眼神蓦地一冷:“非墨,你可知罪?”
非墨心一惊,抿了抿贴肉色的唇:“属下不知,”不卑不亢的语气。
“不知么?好个不知,”皇甫烈焰勾唇冷笑:“昨夜你到千若雪的院落去过了,不是么?”慵懒的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他的话语邪佞到令人窒息。
“主子,自古红艳魅惑君心,我只是替主子扫清障碍!”非墨凛然说道。毫无后悔的意思。
“呵,”皇甫烈焰勾唇冷笑,阴沉的眸子紧紧盯着非墨看了半晌,开口道:“非墨,说到底,我是君,你是臣,你有什么资格替我拿主意?”冷淡的语气让非墨心里一惊。
“非墨只是……”非墨正欲辩解,却被皇甫烈焰打断。
“非墨,有些话不用我多说,你明白,”皇甫烈焰冷睨他一眼,扔给了他一个白瓷玉的小瓶子。
“主子?”非墨疑惑的看向皇甫烈焰,贴肉色的唇抿了抿。
“喝下去,”皇甫烈焰淡淡的命令到。
非墨握着瓶子的右手“嗖”的一紧。锐利的双眼闪过寒光,仰头,将瓶中的药水一饮而尽。
“呃……”非墨死命的咬住唇,可殷红的血还是从嘴角渗了出来,他痛苦的捂住胸口,额头上已是冷汗涔涔。
“这只是给你个教训。非墨,我不希望有下一次,”皇甫烈焰淡漠的看了他一眼,手中把玩着玉扳指:“‘流烟’伤不了你,只会让你痛苦一阵子,”说完,便策马朝前赶。
非墨疼得全身缱绻成了一团,殷红的鲜血似乎怎么样也擦不完。
他从胸前取出玉笛,紧紧的将它贴在胸口。
娘,娘,孩儿不孝,不能提替您报仇了。
非墨的眼神暗淡了一下,他苦苦的笑着,笑的苦苦。他这辈子都会誓死效忠皇甫烈焰,所以,主子的话怎么可以违背。能违背的,只有他自己。
马车终于在一座气势宏伟的庙宇前停了下来,千若雪搀着古楚楚走了下来。
项婉嗲声道:“太子。你来扶一下人家嘛,赶了那么久的路,人家头晕。”说着,嘟起了红唇,装作虚弱的扶着马车。
千若雪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兀自和楚妃走进了‘渝圣庙’。
看着对他熟视无睹的千若雪,皇甫烈焰凉薄的唇一勾,上前搂住了项婉的腰身,细心的为她挑开了额前的碎发,亲昵的行为不禁让众人面红耳赤。
不经意的砖头,便看见皇甫烈焰如此亲密的搂着项婉,千若雪还是小小别扭了一下,别过头,不再看他们。
手上却是一紧,转过头,古楚楚正含笑望着她:“雪儿妹妹,你不用在意,咳,咳,太子对项婉都是在做戏,他要得到项家的兵权,就必须笼络项婉。其中的利害关系你应该明白。”
“我明白,”千若雪淡淡地一笑,低下了头。在意么?她有什么好在意的?尽管被皇甫烈焰强留在身边,可心还不是自己的。自己在等的,不过是一个契机,回到现代的契机。在此之前,她不会做无谓的挣扎。
千若雪,你真是清醒的可怕。千若雪苦笑,咸涩的味道流进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