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没发现他就站在那儿看着她。
想到这，他轻叹了口气，“记得我说过吧？我不是很在乎合约能不能签下来我只是在想，既然你已经付出了这么多的心血，真的甘愿在最后一刻不战而败吗？”
停了这话，她不禁一愣，是呀，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了，差这么一步就能够进门，她为什么要临阵脱逃，掉头离去呢？
她想起了自己上一世，初次在全体员工面前演说的情景。
当时，她也是紧张得几乎没有一个晚上睡得安稳，每天下班后就站在全身镜前拼命练习，最后她办到了，那场演说让她赢得满堂喝彩，也博得了顶头上司的关注，成了她爬上总编位置的一大关键。
都是历练而已不是吗？她怎么会忘了那样子的过程？
想到这里，她不自觉露出了苦笑。
“万一我做得不好，让你没面子怎么办？”她其实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倒是很担心自己会成了他的累赘。
“让我没面子？原来你还有余力担心到我这里来？”
“总是会担心嘛……”她低下头。
他捧起她的小脸蛋，慎重地说：“放心，你要是乱了阵脚，我就冲上台去扮小丑救你。”
“小丑？怎么不是王子呢？”
“王子还要自备一匹白马，我怕场地可能容不下它嘛。”他故作失落。
“油嘴滑舌！”她忍不住锤了下他的胸膛，被他逗笑开来。
虽说这些日子已经做了十足的练习，可在发表会的前一晚，林晓青还是失眠了。
上辈子她是一个人，所以就算失败了，也顶多是一个人去酒吧喝个大醉，然后花上几天时间振作自己，没什么其他的东西可以失去。
但是，这一次她搞砸的话，不只有自己一个人失败，她会坏了公司的名声，她会害他失去一张合约，会害他在公司的形象受损……一想到这些，她便无法安心入眠。
“还是睡不着吗？”宋北川的声音忽然传入耳中。
她吓了一跳，侧头看了看枕边人，“你还没睡？”
由于卧房里一片漆黑，所以她没发现对方从未合眼。
“你不也还没睡？”他道。
“真巧呐老婆，我也在想一些事。”他的回答让她笑了。
接着是一阵沉默，两个人仰卧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各怀心事。
半饷，宋北川率先出声，“我一直很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她大概猜得出来他想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