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过可姐拿来的白布,将那米包住,取来菜刀。
“你不会是想用这菜刀来切米吧?”
听了笑了下,但那笑容却是充满自信的笑,对可姐说了句:“你觉得呢?”
随即,只见她手起刀落,只是在落刀那一刹那,手里的到转动了将刀刃换成了刀背,刚开始可姐还能看见她一下下的用刀背敲落在那白布上,只是看着看着,眼前竟然模糊了,不是眼花,而是她的手法太快了以至于只能听见碎碎的声音。
而且那带着节奏地声音像是千军万马急行而过,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只是细密的而紧凑的铿锵之声。
可姐楞住了,她从没见过如此的手法,而且不仅快,还一直保持着,声音持续而均匀,这就说明的力道和速度都是一直保持一样的,大约过了小半柱香的功夫,停了下来,嘴角轻扬带着自信。
当白布打开时,原本一粒粒的大米变成了细腻的粉末,她将米粉放进碗里,注入了清水,一碗雪白而细腻地米浆就成了。
等她将碗放进锅里蒸时,可姐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天啊,你这是什么刀法啊,难道你是会武功?”
趁着蒸米浆的功夫,挠头回答她:“哪里就是武功了,熟能生巧嘛,我常年学厨,这点手上的劲道还是有的,只是这样弄出的米粉,终究是没有石磨地细腻啊?”
可姐摸了下额头,像是在擦汗似的,“那你觉得要多细腻啊?”
她只是笑着不答,眼睛开始注视着蒸锅。
锅里上了气,浅浅的冒出了白色的雾气,凑近听了下锅里的声音,说了句:“好了”就将盛米浆的碗取出来。
只见那碗里的米浆在受热后已经成了一块米糕,雪白的,盈盈发亮,她动作没有一刻停歇,将碗倒扣在菜板上,再拿走碗,一块白如凝脂,碗状地米糕就柔嫩的躺在了上面。
可姐也不知道她的手是如何动的,只是看见她拿着菜刀是在那米糕上下地滑动,而且那眼神专注的像是忘了四周,整个世界上仿似都只有她和那块米糕,待她手停下来时,只是用手在米糕上抹了下,原本碗状的米糕,就坍塌了,随即就成了一条条手指宽,半粒米厚的粉皮,让人忍不住就想去亲亲。
“老天,你这又是什么功夫啊,怎么这糕就成了粉皮状啊?”
“也没有什么啊,这只是一种刀法,就叫十字刀,掌握好大小和力度后,自然就能切出这样的粉皮了。”
对可姐解释着,手里也没有停下来,快速的拉着风箱,在火苗窜起时,她快速的拿着擦锅布在锅里来回的拭擦。
“你这就多余了,我家里的锅可是干净的很,每天我都是弄的很干净的。”
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在放下冒烟的白布时,让她住了嘴,只见白布上竟是一片油污的黑色。
“这个……”可姐无言了。
用扬起菜勺,如猛龙过江般的将菜油引入锅内,嘴上说着:“要做炒面,首先的就是火候,还有就是,这锅必须是绝对的干净,若是不然,炒的满就是粘着一起,而且色泽也是不好。
锅里是嗤嗤的声响,那菜油不是很多,但是却让锅的每个角落都变得润泽,取来姜蒜,也就是眨眼的功夫,就成了细末,撒进锅里,那姜蒜特有的香味就肆意的蔓延开来。
许是火还不够旺,只见一只手又快速的拉着风箱,那火苗欢快的跳跃着,包裹着黑色的铁锅,姜蒜末不见焦黄,反而是粒粒蹦跳着,舀了一勺辣酱放入锅里,翻搅着,带起了顽皮的火焰在锅里跑跳。
当将那白色的粉皮倒进锅里时,压住了跳跃的火苗,那大米独有的清香就融入到了姜蒜之,接着她又将葱段洒落,快速的翻搅着,粉皮依旧是白如凝脂,每一根都没有粘连,直到起锅装盘一切合成,间没有任何的间隙。
四盘炒面分量适的炒面就出现在可姐的面前,“这就成了?”
她抿嘴一笑,摇头道:“还剩下最后的工序。”
只见她剁碎了香菇和可姐给她的一小块肉,撒上了料酒和花椒,拌匀后,又舀了一小勺菜油,当火苗窥探那菜油的润滑时,在锅里欢腾的跳跃时,她将拌好的香菇肉粒放了进去,肉香和香菇的特有的味道充斥着可姐的鼻腔,每一份香味被撩拨的刚刚好,相互的绝妙的融合,还没等到吃,可姐就开始吞口水了.
起锅时,她将炒好的香菇肉粒细而薄的铺在了炒面上,对着已经开始吞口水的可姐说:“好了,这就是香肉炒面,希望喜欢!”
是不说去品尝,就是那卖相就已经是让人倾心了,墨粒,熟透的金色肉末,带着诱人的汁,慢慢的渗透到炒面的每一个角落,像是钓鱼般勾出了炒面原有的香味,浓郁而鲜美的香味后面带着的是淡淡的米香。
咯噔,可姐不自觉的吞了下口水,肚很是时候的叫了,一双眼就是直直的盯着那盘的炒面,咬住了下唇,竟然语塞!
熟练的将四盘炒面全都端在了手里,四碟重叠着,却不粘连面汁,那技巧,不仅是可姐看的瞠目结舌,就是在外面等候的小四和小四也是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