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何止有名啊,整个长安怕没人不知他的,公主年纪尚小,对他不清楚也不足为怪,而如下官这般年纪的人便没人不知他的,据说他师从鬼谷一派,尤擅纵横学说,而且此人出口成章,万人难当。先皇曾赞其:“ 一笑而天下兴,一怒使诸侯惧 !”据说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只是公主,此人颇为好美色,不是良人!”张汤再称赞完了裴慕寒之后,莫名来了这一句,让陈阿娇有些诧异。
“哦?原来他竟是这般厉害,只是张大人对他的评价倒是也很中肯……”当然陈阿娇没有言说张汤后面说的话,她不明白,为何张汤突然来了那么一句话。而张汤自己也被自己给吓到了,那后面的话,本不应该他说的,再说即便他说了,又有何用呢?
很早的时候,张汤便知晓了裴慕寒,此人八岁出仕,九岁便随同当时还是代王的刘武一起前往代国,并出任代国丞相。而且他随刘武走的时候,整个长安都轰动,尤其是那些女子。即便是这些年已经过去了,裴慕寒不在长安,有关于他的事迹从来都没有消失过。这不他刚刚回到长安,在金阳歌舞坊,一掷千金佳人笑的事迹又传开了。
“公主,裴大人确有才华,只是公主若是要选,还需慎重!”原来张汤也已经知晓窦太后赐婚的事情,要问这个事情是谁传出去,还能是谁啊,那自然便是大名鼎鼎的裴慕寒裴公子了。
此时他正在长安九重楼中,望着繁华的长安街头,坐在临窗的位置,坐在他对面的乃是平阳侯曹时。显然比起闲然自得裴慕寒来说,曹时的脸上的表情委实的不好看。上次因着段宏的提议,他托说有病,不能尚公主,本来他以为阳信公主刘娉已经很清楚他的立场,会自行解除合约,可是从现在这些事情看来,原来是不可能了。而且是极其的不可能了。
“曹兄你今日为何一直唉声叹气,你瞧瞧如今长安这大好春光,不如你我一同出去逛逛可好了,切莫辜负这一片好时光哦。”裴慕寒带着笑意望着曹时。曹时却始终低着头,不愿意说话了。
“哎,曹兄你不要这么扫兴好不好?你怎能这样呢?”
裴慕寒个性洒脱,最不见得别人愁眉苦脸。
“裴兄,如今春风得意,马上又可以拥得家人,自然是高兴了,只是我便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你是不知我啊。如今整个平阳侯府,因我的事情,都发起愁来了。你说我若是真的迎娶了阳信公主,到时候你让我平阳侯府如何在长安立足。若我不娶阳信公主,我平阳侯府又怎么在长安立足,这娶或不娶,都难啊。”曹时再次长叹了一口气,便大口的喝酒。
裴慕寒想了想,“竟有这事,前日见到段兄他才言说,他已给你献了良计,怎么那个方法不行吗?这是发生了何事呢?”裴慕寒与段宏也是旧友,两人关系也很亲厚。
“说来话长啊!”
于是曹时便将退婚的事情说给了裴慕寒听,之后又将其中的利害分析了一下给裴慕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