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望子成龙,望女成凤,对她没有任何要求。在她五岁的时候,就交代了一切。生命的最后一刻,殷殷切切的只为了密密缝缝的保护着自己的女儿。
这就是伟大的母爱吗?
心底酸楚得仿佛含下十颗柠檬的感觉是怎么回事?那样涨涨的,仿佛堵着十斤棉花在心底。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眼泪却顺着脸庞留了下来。
月舒儿伸手摸了摸眼泪,诧异地看着自己在烛光下显得透明湿润的手指。
这似乎是她在这个异世里,第一次为了这里面的人哭泣。
她的眼泪,不再是哀悼陈罗,哀悼那个28岁的月舒儿。更是在哀伤那名15岁离开的月舒儿,以及本该她享受的温暖。
月舒儿从苏嬷嬷手里接过那枚雕刻着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玉佩。紧紧的握在手里,笑着说:“嬷嬷给我讲讲这支势力的情况吧?有空的时候给我讲讲母亲的事情,可以吗?”
苏嬷嬷笑了笑,站起来说:“当然可以。小姐别只听夫人的故事。老爷也是十分疼爱小姐的。”
月舒儿点点头,同苏嬷嬷了解着这支势力的大致情况。
原来不形容不知道,一形容,月舒儿大吃一惊。
这支势力叫做“昆玉楼”。与“罪恶客栈”齐名,成为“南栈北楼,西域东宅”。讲的就是“罪恶客栈”,“昆玉楼”,“鬼域”,“东海大宅”。四大势力都十分神秘,但或多多少有迹可循。
“罪恶客栈”主要以公正接收罪犯以及情报出名。
“鬼域”以杀手,接受委托任务出名。
“东海大宅”以商界出名,武功反而不见多么闻名。
唯独,“昆玉楼”处事低调,人们只知道出名,但摸不着为何出名。传言总坛在昆仑山下,却偏偏好事之人找过没有找到。“昆玉楼”以玉石为令牌,传言中更是有一支总令牌,神秘莫测。
拿到这支令牌,月舒儿郑重其事地收好,接受了苏嬷嬷的大礼。
“楼主,属下苏一近日会通报十堂主前来拜见!”苏姨肃穆地说,“小姐尽可放心,这块令牌也要妥善保管。‘昆玉楼’认令牌不认人。”
月舒儿点点头,她紧紧的握住手里温凉的玉佩,镇定的离开了房间。
第二日,几人继续为了店铺的事情忙碌,对于那天晚上的绝口不提。仿佛一切都是梦境,只有吊在脖子里的温凉饰品告诉她,这一切是真实的。
很快,能干的苏伯在“井字胡同’”择定了地址,一间大宅,犯事王爷的宅子被公开拍卖,苏伯低调的购入。月舒儿等人也结束了暂住客栈的悲催,低调的搬进王府后宅。
这日宜动土搬迁,不宜嫁娶。大清早,小安蹦蹦跳跳的抱着月舒儿的首饰盒,跟着冬梅爬上马车。看着冬梅先是取出一壶热茶备好放在案上,几碟小点心精致的放着。又整理了下软榻上面的皮毛,确认没有什么遗漏才满意的出来。叮嘱小安说道:“我们的新宅离这里有好一段路,你仔细照看着小姐。我去后面看看东西有没有落。”
“哎,直接了,冬梅姐姐,你放心去吧!”小安眉开眼笑地答应着。这可是上次弄丢小姐之后,苏嬷嬷第一次首肯让她再次单独伺候小姐了。
小安自然不知道这是月舒儿的特别交代。小安虽然心直口快,有时会不知分寸,但就因为她的没有心机,单纯的只是为了伺候好自己。这份心意就让月舒儿感动。另外,有她在,就是个开心果。秋菊不在身边了,总是需要在来个人的。月舒儿对来到异世第一眼就看到的小丫头莫名的亲近。
很快,月舒儿进了马车,正迎着小安大大的笑脸。声音里充满了欢笑:“小姐,我们以后就住大宅了吗?”
月舒儿一愣,微笑着说:“以前的宅子不大吗?”
小安摸摸头,帮月舒儿倒了一杯热茶,不好意思地说:“大。但是这个宅子我跟苏伯去瞧了,好大好大,比我们以前的宅子要大好多倍呢!一定很贵吧?”
月舒儿但笑不语。
她要这么大的宅子自然是有用处的,若只是用来住人,确实很浪费。但可以做点别的。
那条“井字胡同”出去就是每三年科举的考试地点,周围又是一些文人墨客住的地方。之前被魏子义拉去看了看“紫默阁”,就是一个清幽一点的茶馆,之后慢慢发展成文人墨客的聚集地。
她自然可以做一家更好的。茶馆过吵闹,她更想做现代的“书吧”。既满足自己看书的**,也不希望那些书失传。在现代的曾经,她总是怅惘那些再没有痕迹,没有遗留下来的书籍。
在这个没有打印,批量出版的年代。即使不赚钱,她也希望能够让尘封在某个藏书阁不见天日,最后默默失踪的书本们被人所熟悉。
但,诚然,她是个商人,怎么会做不赚钱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