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一种人却是你越不理他,他越粘得近。李禺好象看不懂别人的冷眼般地凑了过来,毫不在意用热脸去贴冷屁股。“舒儿这是遇到麻烦了,要不要在下帮忙?”
月舒儿只是斜了他一眼,毫不掩饰嫌恶。
“舒儿且放宽心。在下虽然还京城时日沿浅,也不是一点儿关系门路都没有。要知道先祖也曾官拜五品,旧时的一些关系还是有的。”
合着这李禺是把她的冷漠当成了客气,丝毫不受冷落影响,非常地热情地自荐。
这倒让月舒儿想起前几天楚冬告诉她的一些消息。见过李禺的第三天楚冬就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查得了水落石出。这个李禺祖上一直是做官的,到了他祖父的时候做得官最大,不过后来因为不小心得罪了权贵,被放逐出京到了闽南。其父也是从祖训,做了一个小小的地方官,政绩并不突出。倒是李禺成了他们李家的另类,从小不喜读书就喜欢那些艳词歌斌,专擅长游戏花丛,连个功名也没考上,仗着祖上传下来的殷实的家底收拢了些模样周正的幼女教其歌舞,后来就渐渐组了这么一个戏班子。
当时看着楚冬才短短两天就收集到的信息,月舒儿倒是不得不佩服他手里的那间罪恶客栈的实力。虽然她对江湖恩怨这些没什么兴趣,但能掌管这样的势力,其能力也要比得上全国连锁的CEO了吧。
不过对于李禺的毛遂自荐月舒儿却不领情,淡淡地道:“不必麻烦了。”
李禺碰了一鼻子灰也不恼,依旧似笑非笑地摸摸鼻子道:“也对。舒儿有王爷做靠山,在下这点儿绵薄之力自然无异于杯水车薪。”
若不是他提到楚冬,月舒儿也真没想到。毕竟是陈夫人找上门来无理取闹,自己这边占着理。虽然叶旭动手伤了人,那也是她理亏在先,唯一麻烦的就是对方是尚书千金,破财免灾总是少不了的。
这里说到楚冬,楚冬竟然真出现了。他一早进宫,这才听到消息匆匆赶来,本来静安公主也跟他一起出宫来找月舒儿的,听到这消息他还是让魏子义先把公主送到他的王府,他只身过来。
“情况如何?”楚冬看到门口那几点血迹时皱了皱眉头,没问到底发生些什么,在过来的路上他已经听到了一些议论,其结果一眼就明了了。
月舒儿朝摊摊手,不甚在意地道:“应该死不了。”
楚冬无奈地摇头,别人要是遇到这种事早就象捅了天窟窿一样不得了了,她倒还这样轻描淡写,真不知道她这神精有多强悍。
“你不用管了,这件事就交给我。”楚冬义不容辞、挺身而出。
月舒儿也不跟他客气,点点头。
看着她这么信赖楚冬,叶旭很是不服气,气哼哼地道:“事是惹出来的,我会承担,用不着别人替我出头。”
月舒儿不知道他任的哪门子性,不耐烦地正想叫他住嘴。
楚冬却抢先发话了:“你以为我是为你出头吗?那陈夫人是冲着月儿来的,而你又是月儿的侍卫,即使打人的是你,可他们也必定会借题发挥把矛头指向月儿。如果你真是为月儿好,那在动手之前怎么就不好好想想。”
“我……”叶旭满心不服却又反驳不了,把一张小白脸憋得通红,气昂昂跑到一边呼哧呼哧地喘粗气。
“算了,事已到此,再埋怨他也没用。”月舒儿站出来道:“何况他也是为了维护我,亏那个陈夫人还是尚书千金,居然如此没品,泼妇一枚。”
“就是,你不知道她骂小姐的那些话有多难听。”一直处于被吓傻状态的小安犹战战兢兢地小声道。小姑娘哪见过这个阵仗啊。
楚冬目光一冷:“此事总要跟他们要个说法。”
月舒儿不想什么说法,她现在连那两个人渣都不想见,最好永远不见。
门外突然传来吵吵嚷嚷声,紧接着就进来两个身穿皂衣的衙役,气势汹汹地进门就叫嚷:“谁是月舒儿?月舒儿是哪个?”
月舒儿立刻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镇定自若地站起来道:“我就是。”
“我们是衙门的捕快,有人到衙门里告了你一状,府尹大人要我们来拿你去问话。”说着上来就要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