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奴照顾了我一夜。”小四的心里十分高兴,可是一想到她整晚都没有休息,眉头就皱了起来。
“你一整晚都在干什么?”小四瞪了沈青一眼,颇有些责怪的味道。沈青听了这话就不乐意了。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好你个没良心的这一晚上我也没少忙活,你就顾你的奴奴。”她的心里有些委屈。
小四看到她那样,心里顿时赶到有些内疚,于是说道:“奴奴的风寒尚未痊愈,如今又整夜没有合眼,我是怕她身体出问题。刚才我的话有些过分了,希望你不要在意。”他放低了语气。
“你以为只有你担心她呀,她那个倔脾气你不知道吗?她认定了的事,谁能拦得住。”
沈青一边说一边气的不行。
“行了行了,沈姐姐,是我错了,好不好,小四年轻不懂事,你就不要和他一般计较了好不好。”月娇奴看着两人在那边火药味太浓,于是拉着沈青的胳膊开始撒娇。
可是沈青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然后继续和小四剑拔弩张。
“我去休息还不行吗?小四这个病号从现在开始交给你照看了。”月娇奴呵呵一笑直接准备从源头解决问题。她知道,沈青只是和小四拌嘴,并不会真正生他的气。
“去吧。”沈青扫了她一眼,然后用下巴点点门口,示意她回屋休息去。
“那我走了。”她转头朝门口走去,心里一个劲的打鼓,不知道她现在离开,这两个活宝还会不会吵架。
“站住。”沈青突然在后面叫了她一声,吓得她一哆嗦。
“什么事啊?”她回头,尽量露出一个笑容。
“把饭吃了。”她指了指被遗忘在桌子上的饭菜。
“就知道沈姐姐对我最好。”月娇奴端着托盘飞也是的逃跑了。
丞相父子回到府上,均是心事重重,本来两人在心底已经认定了偷东西的人就是公子墨,可是今日一见那家伙的德行,分明就是一个放荡轻浮的纨绔子弟。只是不知道他这幅德行是真的,还是装出来的,如果是前者,他们大可不必担心,可是如果是后者,那么后果不敢想象。
“秦淮英雄一世,怎么会生出这么个儿子,还真是丢脸。”丞相摇头叹息,想当年秦淮是何其的威风,连皇帝对他都是忌惮的,为了稳住他,还把自己的妹妹嫁给他,驸马爷的疏松,另敌人闻风丧胆的谋士,拥有着半个月落的才富,可是死后又怎么样呢,还不是被别人的儿子把辛辛苦苦攒下来的家底败了个精光。
“父亲觉得他是真的那个样子?”司徒浩问道,其实他的心里并不相信,总是觉得这个人没有那么的简单。
“在你看来,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丞相回头看自己的儿子。
“我倒不常接触这类人,不过听外面的人说,他这个人不学无术,经常流连于青楼酒坊,已经到了而立之年,却仍不愿娶妻,还说什么百花丛中过,做鬼也风流。”他摸着下巴,暗自揣摩着市井间的传闻到底有几分真假。
“那今日见了他本人之后,你有什么感觉。”丞相看着自己的儿子。
“虽然表面上看他和市井中的传闻别无二样,可是若是他真的有那种心思,也不排除这是他故意装出来的,只是这个人,恕儿子实在参不透。”司徒浩微微欠身,表示惭愧,说起来他也是个阅人无数的人,可是这个人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当真是参不透。
“不,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只是你思考的方向不对。”丞相端起茶杯,却发现杯中的茶早已冷了。
“父亲有何高见。”司徒浩弯下腰,洗耳恭听。
“这次丞相府失窃,对方显然有备而来,而且他现在迫切的需要实力,而在朝堂之中,太子的势力已经根深蒂固,皇子们也都有自己的羽翼,可是唯独一个人,是孤立无援的,那就是在朝中没有任何势力的公子墨。如果账本是他偷的,那么他现在已经蠢蠢欲动了。”丞相把弄着手上的扳指,眼里极度的不安。
“你是说他要回去!”司徒浩大惊,怎么也没有想到这点。
“对,若是他会了朝廷,那么太子的位置岌岌可危,这点皇后应该比咱们更担心。”丞相说着,眼神早已透露出他的不安。
“可是若是窃贼不是他,又该怎么办。”司徒浩一时间没了主意,感觉自己的脑子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