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举一笑道:“此人便是杨勇的女人萧美娘。此女倾国倾城之色,听说她曾经是昏君选中的美人,还未宠幸封妃,便被杨勇捷足先登了。杨广和杨勇一样,皆为好色之徒,为这事,杨广疼如割肉。现在,为父若把杨广朝思暮想的萧美娘送给他,这叫做物归原主,杨广能不高兴?此时,萧美娘应该在路上了,哈哈哈……”说着,父子两个均大笑起来。
镜头暂时转到通州。闫兴本奉薛举之命,带着三千骑兵前来接管通州,守将王喆把他接入城中,闫兴本当众传达完薛举的命令,让王喆交出主将的兵符令箭。
王喆断然拒绝道:“本将军守护通州乃是奉了主公之命,让本将军交出兵符令箭得有主公的命令。”
闫兴本没想到,王喆真敢不听大帅的命令,大怒:“大胆的匹夫,大帅的命令在此,尔敢不听,莫非要造反不成?”
王喆毫不相让:“小辈,主公的命令你敢违抗?你究竟要干什么?”
二人话不投机,当场动手,手下的兵将也杀在一起。
但是城中兵将虽多,有八千之众,但敢于和王喆站在一起公然和闫兴本的兵将动武的只是一少部分,因为闫兴本是带着薛举统帅的命令来的,而这个统帅还是杨勇亲口加封的,因此很多人无所适从。
二将相斗了十几个回合后,王喆敌不住闫兴本,被闫兴本一刀劈于马下。又一刀将人头剁下,用大刀挑到空中,对正在打斗的兵将大喝道:“弟兄们,主公不在时,我们就该听薛大帅的,可是王喆匹夫,公然违抗薛大帅的命令,这就是谋反,本将军已将其正法,尔等难道要跟着王喆造反吗?这就是下场!”
这下一下,城中的义军都不敢再反抗了,纷纷放下刀枪投降。此时地上,除了王喆之外,已经躺了上百具尸体,殷红的血流得四处都是。
闫兴本强行接管了通州之后,带着兵将奔萧美娘的宅院而来,到那里一声令下把这座高大阔气的宅院包围,然后带兵进去抓人。
因为他此行的另一个主要目的就是把萧美娘平安护送到平阳,但闫兴本带人进到里面一看傻眼了,这里早已人去屋空,一番搜查后,偌大的一座宅院空空如也,连个人影也没有。
闫兴本慌了,赶紧命人四处寻找,很快有人来报,说刚才将军和王喆的人马打斗时,有人看见王喆麾下大将张英,率三百多名兵将保护着萧美娘出了北门跑了。
报事的说得不假,原来,张英是王喆手下的心腹大将,他带着三百多名兵将奉了王喆之命,平时就驻扎在这座宅院周围,专门负责保护萧美娘的安全。
今天前面打起来了,张英得到报告后大惊,刚要带兵去看看怎么回事,王喆被杀的消息传来,说薛举派来的大将闫兴本强行接管了通州。张英吓得魂不附体,一分析觉得不对劲儿,机警的他赶紧潜散宅院人员,率三百多名兵将护着萧美娘出城跑了。
“啊?追!”闫兴本气坏了,觉得回去见了薛举无法交差,他哪能不急,一声令下,带三千骑兵就追出去了。
结果出城一口气追出四五十里连个人影也没发现,原来,张英抄小道钻山林跑往胡州去了。
闫兴本又在城内城外搜索了半天,仍然没有张英和萧美娘的影子,只得带着王喆的脑袋来向薛举请罪,薛举也没怪他,安慰了他几句,让他回去带兵继续守住通州。
打发走闫兴本后,薛仁果施礼道:“爹爹,据孩儿分析,张英肯定保着萧美娘逃到胡州去了,因为目前只剩下一个胡州在杨勇手里,张英和萧美娘根本无处可去。孩儿愿再走一趟,把萧美娘捉来,顺便将公冶长等人的脑袋提回来,把那几千兵马也牢牢地控制在我们手里,这样就大功告成了。”
薛举听了沉思半晌摇了摇头道:“胡州远居陇北,靠近吐谷马贼地界,兵不过五千,将不过公冶长、越晟和蔡桓,这些都是小蛤蟆,难掀起什么大风浪。这边昏君的大兵虎视压境,求和之事不成,不宜对胡州用兵。公冶长和萧美娘如果真的逃到那里,也未尝不是好事。我看就算了吧,给杨勇小辈留点儿家底吧。也好让他们给杨勇送个信,让胡州成为杨勇的活棺材。”
薛仁果听了茅塞顿开,躬身施礼道:“爹爹运筹帷幄,全凭爹爹做主。可眼下我们怎么办?和昏君求和的事如何进行?”
薛举背着手走了几步道:“本来用杨勇的女人萧美娘和他的铁哥们儿公冶长的人头可以轻而易举地摆平昏君的兵马,如今杀了几个小蛤蟆,萧美娘也跑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呢。也罢,用这几颗脑袋和足够的金银财宝充数了。待为父派人贿赂宇文化及之后,后再派出信使将这几颗人头献给杨广,并附求和书一封,向他抛出橄榄枝,杨广应该也会退兵的。到那时我们就可以腾出手来,专门去胡州对付杨勇那几个小辈了。”
薛仁果听了不住点头,二人商量好后依计而行……
镜头转到平阳城外十里处隋军大营。
隋炀帝杨广正在召集众将议事。由于左、中、右三路大军三十万隋军,攻打杨勇和薛举的义军,半个月过去了,三路大军均无战果。
杨广震怒,在中路军皇宫大帐召集三路兵马的主将训话。左军统帅杨义臣,右军统帅张须陀,中军主帅来护儿都参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