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都是这几日守在乾王府各个出入口的小厮,他们一个个地来到兰馥和秋若的身前仔细辨认,看过之后全都摇头。
“你们可是确认仔细了,这几日这两人是否有出府?”梅勒氏漫不经心地说道,双目也未曾看了那些小厮,只是轻轻转动手中杯盏。
司徒氏怀中依旧抱着那瓜子猫,嘴角噙着一抹笑,道:“梅勒妹妹说的是,你们再仔细辨认一番,此事兹事体大,不得有误。”
司徒氏面上不见惊慌,只是将目光投向淑妃:“额娘,这瓜子猫甚是可爱,当初您将其送给臣妾,实在是待臣妾极好。”
淑妃立即就被瓜子吸引过去,笑道:“瓜子猫,本宫倒是许久不见它了,快抱过来给本宫瞧瞧。”
底下的小厮再次一一看着兰馥和秋若的脸,忽然,其中一个小厮指着秋若惊叫道:“啊!方才没有仔细瞧,如今才发现,这个丫头昨日出去过。”
承运殿中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几乎所有人的目光尽皆集中在秋若的身上。拓跋乾瞟了一眼那小厮,道:“你说的可是实话,本王府上容不得人说谎。”
小厮颤颤巍巍地跪下,头如捣蒜,嘴中不断道:“王爷,这可是千真万确的事情,昨日午后,此女便偷偷摸摸地出了府,直至傍晚才回到府上。”
兰馥听到这话,不由得笑道:“这位小哥,若是如此,大约是你眼花了。”其他的话她倒也没有胡说,只是笑意盈盈看着他。
小厮一阵毛骨悚然,眼珠子不住地往上位瞟。昨日在场的人都知晓,宇文氏在白日的时候就已经血流不止,而她开始喝红花泡水之时,更是在许久之前。
若是秋若在傍晚才回来,那么更是与此事无关。这小厮定然是想起昨日接近傍晚之时发生之事,所以故意如此陷害于兰馥。
“啪!”他身边的另外一个小厮立即扇了他一巴掌,斥道:“都说了那天看到的是茶房的茗儿,你怎的还胡乱指认,不要小命了!”
小厮频频磕头,道:“昨日这不要命的竟然在当班之时喝酒,所以认错了人,还望王爷饶过他一条性命。”
在场的没有一个人敢说话,都只是看着拓跋乾,想要知道他会如何处置下面的人。而他只是随意看了此人一眼,道:“本王未曾发话,你怎就知晓他有性命之忧?”
两个小厮频频磕头,后来之人继续说道:“只因为昨日奴才与他一同当班,知道其中缘由,兰福晋和秋若姑娘从未出府,是这小厮看错罢了。”
“这乾王府何时变成如此模样,只是一个小小的奴才就胆敢做出如此欺瞒主子之事。”拓跋乾缓缓说道,他的声音之中没有喜辈,可是明眼之人都知晓他已经十分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