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东邻冲她挥挥手,“去吧。”
拓跋乾终于没再说话,丫鬟小跑着去了。
慕容兰馥皱眉,看这样子,拓跋乾真的醉得不轻,一个平时那么威严的人,竟露出这般憨态来。她不禁有些好笑。
忽听拓跋乾口齿不清地叫道:“兰馥,兰馥……”
慕容兰馥吃了一惊,挨近拓跋乾问道:“臣妾在,皇上叫臣妾做什么?”
拓跋乾用力挥手:“不是,你怎么突然同朕生分起来了?兰馥,你为什么同朕越来越生分,在朕的心里,你其实一直是最重要的,只是,只是……有些东西,朕不得不去……”
他说着倒在慕容兰馥的肩头,没了声音。
小福子忙上来扶起拓跋乾,叫道:“万岁爷,万岁爷!”
尉迟东邻道:“快将皇上扶到房里歇息。”
她另外差一个人去叫太医。
慕容兰馥和尉迟东邻在另一处坐着,尉迟东邻道:“姐姐,其实皇上一直以来都不曾忘却你。”
慕容兰馥摇摇头,“对他来说,我或许在他心里有一定的分量,但是,他给不了我想要的东西,而且,让我去违反原则迁就他,得到他的爱护,我做不到。”
尉迟东邻叹道:“可他毕竟是一国之君啊……偏偏姐姐也是这样倔强的人。”
慕容兰馥冷笑,“对,所以,我和他之间,现在只剩下仇恨。”
小福子气喘吁吁跑进来,说道:“兰妃娘娘,请您随奴才来一趟,万岁爷一直在喊您,还要赶走太医。”
当着小福子的面,慕容兰馥不好推却,跟着他来到拓跋乾跟前。
太医正跪在地上,一见慕容兰馥,瞬间松了一口气,说道:“老臣给娘娘请安。”
慕容兰馥请太医起来,坐在拓跋乾榻前,轻声道:“皇上,臣妾来了。”
拓跋乾仍然闭着眼睛,显出精疲力尽的样子,说道:“兰馥,你终于来了。”
慕容兰馥简单回答:“嗯。”
拓跋乾伸出手,将慕容兰馥的双手紧紧抓住,他的大手很烫,手心出着汗。
慕容兰馥掏出手帕,替他擦拭着掌心,说道:“皇上好好休息吧,若是有什么事情需要臣妾的,差小福子来通报即可。”
“兰馥,不要走。”拓跋乾抓着慕容兰馥的手不松开。
太医有些尴尬,退后两步。
“兰馥,想起我们那时候,多好,多好……可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拓跋乾继续说醉话。
慕容兰馥实在听不下去,转头问太医道:“皇上有无大碍?”
“回娘娘,就是酒喝多了,又在湖心亭吹了冷风,酒气上涌,微臣替圣上开一些简单的醒酒药,服过之后,再休息半日,圣上必定龙体无恙。”
小福子先自松了一口气道:“那就好,劳烦太医赶紧给开药吧。”
太医拿出纸笔,写了交给丫鬟,不一会儿,丫鬟便端着一碗浅黄色的药汁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