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兰馥觉得他眼熟,后来才想起是曾在太医院见过他,便问道:“你可是太医院的太医?”
年轻人回道:“娘娘,小人正是太医。”
慕容兰馥不由得想到了上官南佳和华唐,感到恻然。便问道:“你和冬槿是怎么认识的?”
年轻太医道:“回娘娘,好多年前,小人随师父去凤朝宫给司徒皇后治疗,那时候便认识了冬槿姑娘。还请兰妃娘娘成全我们,小人自会带着冬槿远走高飞。”
慕容兰馥可怜他们,且近日事情繁多,也容不得她分心去管这样的一件琐事,便说道:“你们去吧。”
冬槿这才叩头泣道:“奴婢多谢兰妃娘娘大人大量,不计前嫌。”
慕容兰馥只是摆摆手,“不必多说,你们好生去吧。”
一旁的秋若看到太监还在发呆,便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放人!”
看着冬槿和年轻太医走远,慕容兰馥叹道:“后宫的女人多么悲哀,一入了宫便像入了地狱,从此没有了太平快乐的日子。像冬槿这样,能遇上一个两情相悦之人的,实在算得上幸运了。”
拓跋乾自觉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有时甚至觉得大限将至。
于是召见徐烨,问他自己还有多少生命,徐烨道:“皇上这些年为国尽心尽力,积劳成疾,对龙体损耗极大,但是微臣会尽自己所能,替皇上调理,必定让皇上康复。”
拓跋乾叹道:“徐太医,你就不必哄朕开心了。朕对自己的身体再清楚不过,康复自然是不可能,朕只要再活一两年,便已知足。”
徐烨道:“皇上请放心,微臣定当竭力,完成皇上心愿。”
徐烨如此说,其实只为换得拓跋乾片刻的安心,依照目前的状况,莫说一年,只怕连一月都难以保证。
这时候,拓跋珩加紧收拢一切对自己有利的势力,徐烨常常出入菱花殿,又深得慕容兰馥信任,便利之时,还常常提供信息给他们,自然对这些事一清二楚。
拓跋乾年轻时便触觉敏锐,莫说在皇位这么多年,早就练就了洞察别人心思的本领。拓跋珩这些天的不寻常自然引起了他的关注。
他感觉这些天以来,拓跋珩行踪古怪,不但减少了陪伴他的次数,而且面对他的询问时,眼神时有躲闪,表现得极为不正常。这些,恐怕连拓跋珩自己,都未曾察觉到。
于是拓跋乾便在徐烨跟前,装作漫不经心问道:“徐太医,你可知大皇子近些日子在做什么?”
徐烨一呆,说道:“回皇上,微臣一日只在太医院和皇上身边来往,怎会清楚大皇子的事情?”
拓跋乾知道再怎么追问,也问不出什么,便也不多说什么。
小福子在拓跋乾身边多年,也已经学会了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本事。拓跋珩的这些行动很快便被小福子发觉,并报告给了拓跋乾。
拓跋乾得知此事,一时怒火攻心,导致情况更加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