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让欧阳碧落心都凉透了,身子一软,靠在了椅背上。
真是好一个一生一世一双人。
她欧阳碧落费尽心思,以为终有得到聂紫拓的日子,却没有想到聂紫拓公然和自己爹都抗拒,不由得心里越发得恨了起来,林慕卿林慕卿,该死的……
广袖间的纤纤玉指不由得捏紧,指甲都镶嵌肉中也不觉疼痛。
“放肆!”欧阳树人气的拍掌而起,瞪着大眼睛看着聂紫拓,没想到聂紫拓都以徒儿相称自己,是有多疏远了。
聂紫拓站直的身子猛然跪下,很是陈恳坚定道:“师父,徒儿心意已决,对于这件事情,徒儿有错绝对不会逃避面对,您怎么处罚徒儿,徒儿都心甘情愿!唯独不能娶碧落!”
欧阳树人火一上来,一个挥手,一股强劲的气流已经朝着聂紫拓的脸上挥去,啪的一声,隔空一个耳光打的聂紫拓一个不稳,整个身子脸翻滚几圈撞到了一旁的椅子上,一口猩红的血喷出,洒红了一地,足以见得欧阳树人是有多生气,力道有多大。
虽然这样,聂紫拓还是坚定无比的说道:“师父,除了娶碧落,其他什么条件徒儿都同意,怎么惩罚徒儿也都无怨无悔!”
一番话气的欧阳树人又是连续挥了几下手臂,聂紫拓的脸上很快便留下了多道红痕子,嘴角溢出的鲜血不断,看的欧阳碧落忍不下去,猛地扑到了聂紫拓的身前拦住,心疼的冲着欧阳树人求饶:“爹,爹你别打了,聂哥哥没错,都是我的错,是我执意要给聂哥哥灌酒,才会惹下这祸端的,如今聂哥哥不愿娶落儿,落儿也无话可说,爹要打您就打落儿吧!”
欧阳树人见状,气的更是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伸手指着欧阳碧落,颤颤巍巍的道:“你你你……活该你这般,也罢也罢,这段孽缘你们自己处置去吧,为父再也不会干涉了,你好自为之!”说罢,欧阳树人气冲冲的拂袖离去。
欧阳碧落瞬间哭的和泪人一样,却不乏心疼的扶着聂紫拓,问道:“聂哥哥,你疼吗?”
聂紫拓望着欧阳碧落,瞬间心里涌起一股愧意,陈恳道:“碧落,对不起!”
欧阳碧落却摇着头,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聂哥哥,你别这么说,我也有错,不是我灌醉你也不会有这事,不过聂哥哥碧落有个不情之请,还请你答应,也算为这件事情最好的解决了!”
聂紫拓道:“什么?!”
欧阳碧落哽咽道:“你不娶我没关系,但是聂哥哥我要自由住在这府上,等生下孩子后我再回北皇宫,爹爹正在气头上,肯定也不想看见我,我也没脸回去见爹爹了!”
聂紫拓犹豫了片刻,良久才叹息一声:“好!府上你只管住,有什么需要和流火明武说,不过碧落,还是劝你一句,这个孩子还是不要留下了,如若你非要留下,那么生下来,孩子我也不会亲近的!”说罢,聂紫拓起身毫不留恋的离去。
留下欧阳碧落一个人在大厅里楞了半响,末了狠厉的发着毒誓:“林慕卿,我一定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的,聂哥哥只能是我的,只能是我欧阳碧落的!”
林慕卿蹲在地上半响,她的心乱如麻,浑身竟然感觉到冰冷了。
一双金丝黑靴入了眼底,林慕卿还未抬头,头顶上便响起一声温润的声音:“慕卿,我们出去转转吧!”旋即一张大手已经递了过来。
是楚凌云的声音。
林慕卿想也未想,便搭上了楚凌云的手,两人一道往屋外走去。
两人乘着一匹角兽马,一道飞向翱翔的天空,御风远去。
耳边传来呼啸的风声,林慕卿感觉到风速加大,不自觉的伸手抓紧了楚凌云的衣衫,扯开嗓子问道:“楚凌云,我们这是去哪里啊?”
楚凌云回头撇了一眼,道:“去了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