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天王朝,皇都东宫。
楚明日正看着徐达秘密调查出来的书信,还有这几日拦截的给南湘的飞鸽传书,越看脸上的神情越激动,道:“真是太好了,南湘,本太子这下看你拿什么跟我斗!”说话间,楚明日激动的高喊:“陈管事,备仪仗,本太子要去乙政宫!”
徐达看着楚明日着急的模样,上前劝到:“殿下,先别激动,依老臣之见,还是直接下旨抓了枚妃,给她一个戳手不及,然后再去乙政宫向皇上揭发枚妃是聂贼安放在宫中的眼线之事,不然若是枚妃在现场,难免会有辩解,到时候若是反咬一口殿下就不好了!”
看着徐达一副老谋深算的模样,楚明日听得在理,不由得点头,道:“行,那本宫现在就拟旨,替皇上铲除奸妃,再去乙政宫请示父皇,这件事别人做本太子不放心,徐丞相,就有劳你统领禁军,拿着本台子的令牌和旨意前去了!”
“老臣遵旨!”
两人商量好后,便各自出发。
楚明日这下子确实给了南湘一个措手不及,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徐达率领的禁军囚禁在婀娜宫中,这个时辰,正是楚朝天在乙政宫处理朝政的时候。
婀娜宫中,除了南湘和贴身侍女镇静一点以外,其他宫人纷纷吓得跪在地上,抱成一团,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被杀死了。
南湘自持清高,端着眼眸毫不畏惧的望着徐达,道:“徐丞相,你这贸然闯宫囚禁本宫,就不怕皇上知道治你大不过之罪么?”
徐达虽年事已高,一头头发花白,却气势不减当年,望着南湘,哼了一声:“枚妃还是不要妄想皇上会来救你了,你是聂贼安插在宫中的眼线,若是皇上知道这事,恐怕治罪的便是娘娘你了,奉劝一句,最好不要轻举妄动,不然老臣一个手误,伤到了娘娘可就不好了!”
南湘心里一惊,心想徐达怎么知道自己是聂紫拓安插在宫中的眼线,不由得扭头看了一眼侍女,旋即还是镇定了下来,道:“徐丞相可还真是血口喷人,随随便便就给本宫扣了一顶这么大的罪名,本宫可真是担当不起,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本宫也不与丞相大人你多说,替本宫传旨,本宫要见皇上!”
“哼,皇上?估计现在皇上都不愿意再见到你了吧,废黜治罪的圣旨怕是随后就要到了,如今太子殿下可拿着足够的证据去了乙政宫内,娘娘您就乖乖认罪吧!”
“什么?”南湘不由得吃惊。
难怪这几日一直收不到来信,难道是……
想到这里,南湘不由得后怕,希望楚朝天不要相信的好,若是他相信的话,怕是真的难有逃出的机会了。
彼时,乙政宫。
楚朝天正在批阅奏折,只见楚明日不通报就急忙从殿外走了进来,不由得放下毛笔,皱眉的望着楚明日,呵斥一句:“真是越发没了规矩,也不然宫人通报就闯进殿中,若是叫旁人看了去,背后议论你这个太子目无尊上无德怎么办,真是太不像话了!”
楚明日看着楚朝天,从广袖中拿出一封书信,然后呈在手上,恭敬道:“父皇息怒,孩儿并不是有意闯宫,只是此事事关重大,儿臣一刻也等不得了!”
“什么东西?”楚朝天望着楚明日手上一沓子信纸,疑惑一句,给了身旁李公公一个眼神。
待李公公拿回来呈给楚朝天看后,楚朝天勃然大怒。
就在楚明日以为楚朝天是愤怒了,要治罪南湘的时候,却没有想到却听到楚朝天竟然发怒道:“放肆,这是谁人竟敢陷害枚妃?枚妃一心在宫中为朕分忧,替朕整顿后宫,究竟是谁这么大胆,如此陷害枚妃?”
楚明日一愣,旋即道:“父皇,这事实已经明摆着,枚妃是聂贼安插在宫中的眼线啊,怎么会有人陷害于她呢?”
对于楚明日的话,楚朝天自然不信,他一直知道楚明日就对南湘有意见,不但不尊重私下里还经常冷言冷语的嘲讽,这事情南湘一句都没有和他说过,但是那些安插的宫人自然都一一汇报个清楚。
自从南湘进宫,楚朝天宠幸她的时候,就已经将她的底子查的清清楚楚,不过是一个舞姬而已,无父无母,没有任何后台的势力,在宫中也是不矫揉造作,不恃宠而骄,待谁都有礼,就连宫女都舍不得大声责骂一句,这般好的女子,怎么可能会是安插在宫中的眼线?
当然楚朝天不相信的原因还因为自己的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