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经历过庆琳两次猫蛊之疾发作的萧慎,这一次表现得很淡定。
还是运用原先的方法,帮助庆琳止血。
庆琳清醒之后,心里非常沮丧:原来,她的猫蛊之疾并没有好,只不过是推迟日子而已!
转头看着萧慎一瞬不瞬的眼光看着她,庆琳便气不打一处来,用力蹬了萧慎一脚说:“看什么看?你满意了吧?我终于又发作吐血啦!”
凭萧慎的本事,他本来完全可以闪开的;但看庆琳可怜,也就硬生生挨了她这一脚,面带隐忍地说:”我有什么满意不满意的?你发作吐血,我又得不到什么好处!“
庆琳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说:”我看你是巴不得我现在就死了,然后你不是可以摆脱我啦?“
萧慎很认真地说:”我没这样想过。“
”你没这样想过?“庆琳瞪大了眼睛:”口不应心!告诉你吧!你要是敢起坏心思,我一定把你的皮剥下来,让你知道什么叫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萧慎一下子没忍住,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
庆琳更生气了,指着萧慎的鼻子道:”你还敢笑?你还有脸笑?真是树多了有枯枝,人多了有白痴!“
反正她就是看萧慎哪儿哪儿都不顺眼!
萧慎都不知道自己哪儿招她了,惹她了;话说每次她猫蛊发作,他都在诚意实意地救治她好不好?怎么就吃力不讨好呢?
但看在她实在可怜,而自己,也确实夺了人家贞节的份上,就不同她一般见识了。
女人嘛,就是头发长,见识短!
所以萧慎就老老实实地说:“好吧,我郑重地向你承诺,不管有没有到东辰,我都不会扔下你不管的!
庆琳冷哼一声:”那我隆重地表示不信!“
“我要怎么做,你才会相信!”萧慎诚恳地问。
“我才不管那么多,有招想去,没招死去!”庆琳说完,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转身就走。
萧慎看着庆琳的背影,心里象打翻了五味瓶似的,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
又隔了七天,庆琳的猫蛊之疾再一次发作。
这一次,萧慎和庆琳都有点吓着了。
因为这表示,猫蛊之疾似乎再一次回到了正轨上。
照着这个规律,庆琳的猫蛊之疾会越来越严重;而间隔的时间,也会越来越短。
但问题是,之前的那一次发作,为什么相隔了二十多天,近三十天才发作呢?
这真是一个谜啊!
萧慎仔细追问庆琳:“你想过没有?上次的发作,为什么会相隔那么久?”
庆琳白了他一眼:“我怎么知道?如果我知道的话,难道我不会继续保持,让下次的发作来得更迟一些么?”
萧慎想想也对,但还是耐着性子说:“既然你这么想,那肯定找出原因来最好啊!”
庆琳垂下长长的眼睫毛,作沉思状。
同萧慎离开夏国京城之后,一路上和逃难差不多,锦衣玉食的庆琳,其实并不适应这种粗茶淡饭的生活,更不用说调养自己了。
到底是什么缘故,会让猫蛊之疾推迟发作?
她蓦地抬起眼睛看向萧慎,灼灼有光。
萧慎警惕地后退一步:“你想到了什么?”
庆琳故意朝萧慎呲了呲牙,半真半假地说:“我想起来了,我那天咬了你一口,喝了好几口你的鲜血,难不成是这个缘故,才让猫蛊之疾推迟发作的?”
萧慎一听,象被雷击了似的,当时呆立不动了。
庆琳朝萧慎迈前一步,双手弯曲成鹰爪状,凶巴巴地说:“赶快让我再咬你一口,吸上几口血,说不定我又会好起来的!”
萧慎闻言,急忙后掠,堪堪避过庆琳的袭击,嘴里急忙应道:“慢着。你不能这样做!凭什么我要无偿让你咬伤吸血啊?再说了,这又不是再咬一次,便能让你的猫蛊之疾断根那么简单。难道,我要不停地让自己成为你的供血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