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袖子里拿出丝绢,抚上他汗水涟涟的额头,说道:“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跑的。”
阿诸笑了下,立刻很利索地回道:“不是我不相信你能跑,而是如果你跑得太慢,会拖我们后腿。”
我一时气结,竟说不出话来。阿诸实在太狡猾,果真是在寻机报刚才我那些无聊问题之仇。
公子小白紧紧地跟在我们后面,他边跑,边脱掉外衣,然后在十字山道的拐弯处,把衣服扔到了左边,并往左边踩了几个脚印,然后跟着我们继续往右边跑。
我冲着小白喊道:“你想得真是周全。”
小白咧嘴笑了,露出一口洁白的编贝,说道:“总得有人做善后的事。如若他们追上来,打乱他们方向也好。”
阿诸的眸光闪烁,点了下头,说道;“嗯,你做得很对。”
我们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看不到烽火的狼烟为止。
在山涧小溪休息时,阿诸独自爬上山顶去放信号。
看到清澈见底的溪涧流水,我满心欢喜,扑腾一声,就跳入其中清洗。
泉水清兮,可濯我足;
泉水甜兮,可沁我心。
公子小白站在岸边,负手而立,望着阿诸的方向说道:“纵观天下,当今世上,虽然四分天下。北疆、吐蕃、西域为一家,漠北与中州一家,青州与幽州联盟一家靠山而驻。而今分裂的益州、扬州、徐州也在十年动荡中统一为一家了。可再过不久,四分之家将发生变数。”
水面映着他的影象,山风徐来,白衣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