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着喊着,她的声音忽然变得凄厉起来,尖叫道:“你这狗官,倒是还我孙女来!还我孙女来!”
她猛地睁开眼,露出了两点猩红的光,恶毒地盯着胡县令,尤为吓人。
胡县令心中一惊,下意识地想要松手,不料这老妪的手,像冰冷的水藻一样,缠上了胡县令的手腕,胡县令往后,一个踉跄,摔晕了过去,就此失去了意识。
当胡县令惊醒时,已经躺在了床上。
仆人阿贵守在床前,关切地说道:“老爷,您醒啦!”
胡县令想起昨夜惊魂,不禁又惧又怕,声音虚弱,问道:“阿贵,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床上呢?”
这阿贵却道:“老爷,昨晚都梦游了,跑到了假山那里去了,差点掉进了水池里去,还好小人与阿贵听到声音,发现得早,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唉,都怪小的不好,临行前夫人交代了我们要照顾好您的,您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可教我怎么和夫人交代啊!”
说着,阿贵眼中泪光闪烁,自责不已。
“我梦游?”胡县令挣扎坐起身来,想起昨夜的事,却又是一场梦。
这么离奇的事,他不得不相信这是一场梦。
他回过神来,安慰阿贵,道:“好啦!别伤心了,我这不是没事吗?——阿福呢?”
阿贵擦了擦眼泪,道:“回老爷,阿福送大夫出去。大夫说你操劳过度,才会梦游的。”
胡县令一边翻身起床,一边说道:“这还有一个月,马上就要中秋了,我忙完事情,也好接夫人和孩子过来,加上你们两个,我们一家人好过个和美的中秋节。”
阿贵听到胡县令这话,大为感动,当即跪倒在地,道:“小人不敢!小人与阿福二人,此生能得一机会照顾大人,是我二人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胡县令见状马上去扶他,道:“快起来,说什么话!我家境中落,你们二人不曾离去,进京赶考,你们也随我一路同行,一直到现在二十多年,也是我胡某人修来的福分,既能同苦,何以不能共甘呢?”
“大人……”
二人的手紧紧相握,胡县令忽然感觉右手手腕上有些刺痛。
他撩开里衣一看,只见手上缠绕着一条青黑色的淤痕。想起昨夜那老妪那冰冷的手,缠上自己场景,胡县令不禁大惊失色,问道:“这、这、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