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刷的扯开喜帕,用力拍轿子,扯开喉咙喊,“停下停下。”
她正想着硬冲下轿,喜轿便停了,她蹭的起身冲出轿,一出去便撞入一个结实的怀抱,她抬头一看,吓得口瞪目呆。
巫惊魂。
真的是他,她曾经一度担心他会不会做过激的事,没想到还真的是发生了。
怎么会这样?
她明明记得洛向南是在接亲队伍里的,难道就是在那轿停下那一阵子出的岔子?
是啊,小玲说遇上另一队迎亲队伍,原来是巫惊魂下的套,他用这样的办法把她换了来。
那洛向南呢?他没有发现吗?他最近都异常谨慎的,怎么会着了他的道?
她用力推他,眸光沉冷,“放开我。”
巫惊魂抱紧她,在她耳边轻声道:“非儿,跟我在一起,你要求的事我全部做,好吗?”
“没用的,现在说这些没有用,回不了头了,你与水无心在一起的时候,你可有想过我?”白非儿挣扎着,低声吼道。
“对不起。”巫惊魂搂抱着她,低声道,“非儿,我错我道歉。”
白非儿愣住,停止了挣扎,怔然看他。
他居然会说对不起。
早干什么去了。
“一声对不起有什么用?你选择了水无心就不要后悔,天下没有后悔药吃,也回不了头了,你冷静冷静吧,把我送回去。”白非儿侧开头不看他,沉冷道。
他劫持她,劫持郡主,皇帝要是怪罪下来,他吃不消。
巫惊魂扶正了她的脸,眸光痛楚的看她,“是你的心变了。”
白非儿轻眨眼眸,眸光淡静,苦笑,“不要讨论这个问题,我一直在你身边,是你自己放的手。”
“我没放。”巫惊魂低吼,双目赤红,眸光一闪,发狠的吻向她。
“不要。”白非儿转开头,拼命的挣扎,“你放开我,不要这样。”
巫惊魂狂肆道,“你还说你不是变心?那么多次,你连碰都不让我碰,你好残忍。”
“残忍?是你残忍还是我残忍,当我亲耳听到你与水无心睡在一起的那一刹,你说是谁残忍?”白非儿用力推他,大声吼道。
巫惊魂一怔,眸光凝滞,再也说不出话来,大手缓缓的松开。
白非儿趁机脱离他的怀抱,后退了几步,向四周打量。
这是一个小院子,四面围墙,远远传来唱歌拉曲的声音,也就是说还在城中。
突然呼啦啦的,门口闯进、墙上飞下,一队锦衣郎转瞬站满了院子,白非儿来不及喊,已被一个结实温暖的怀抱揽了。
“非儿没事吧?”低沉醇厚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令人感到温暖又安全。
“洛向南!”白非儿惊讶又惊喜,“我没事,你怎么”
“我一路跟着你的。”一身喜服的洛向南潇洒万分,淡声道,“我怎可能让他把你带走?他是做梦。”
“洛向南,她本来就是我的。”巫惊魂怒道,冷雨横剑拦了他,他怒瞪冷雨一眼,“滚开。”
冷雨淡冷道:“督主请冷静,恕冷雨得罪了,郡主既已有选择,且又是奉旨成婚,您何苦这般?”
巫惊魂冷眸睨他一眼,“你有何资格说本督?你既已叛离天涯宫,就不再是本督的人,没资格管本督的事。”
“冷雨是谁的人,督主应该心中有数,论官级,我自知没有资格说督主,但是涉及我家督主与郡主,我可不能袖手旁观。”冷雨淡声道。
巫惊魂笑笑,睨一眼冷雨,再看洛向南,嘲讽道:“洛向南,你养的好狗,可真忠心呐。”
洛向南眸光轻闪,眼底飞过一丝恼怒,道:“就算是狗,也比你强。”
“大哥,我没事,他爱如何说便如何说,您带郡主走吧,还得拜堂呢。”冷雨飒然而笑道。
“圣旨到。”一声悠长的喊声从门外传来,只一瞬,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白安便大步跨了进院。
洛向南淡笑,拉了白非儿跪下。
冷雨及众人也跪落地。
巫惊魂深皱了眉,无奈也只得跪下。
白安展开手中的圣旨,尖细的声音念道:“奉天承运,东厂督主巫惊魂一错再错,本应在府好生反省,然不知悔过,今又劫持郡主,罪不可饶,今将其革去东厂督主之位,东厂由西厂督主洛向南兼之,钦此!”
“臣接旨。”洛向南沉声呼。
巫惊魂愣住,铁青着脸,兀然没有反应过来。
白安淡冷扫一眼,“巫督主接旨吧,皇上还等着喝新任两厂督主的喜酒呢。”
“臣,接旨。”巫惊魂木然叩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