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又何曾管过你什么?你说不要妃嫔,好,哀家不强迫你,你唯一的儿子,哀家疼之入骨,这些,还够吗?”太后面带愠色,声音都不由得提高了一些。
月漠王讽笑,“那是因为宫中只有您侄女一位妃子,您自然乐意。”
“可你却从未碰她。”太后闹怒的咆哮。
“母后,当初我答应让她为妃,可没答应让她上我的床榻,我的身体我作主,难不成男人的那点事儿,您都能控制?您不让我要那个女人,为的不就是燕妃?”月漠王眉眼淡淡,声音不带一丝情感。
“你”太后手下一紧,紧紧揪了锦被,怒目横眉,“好了,说过了。”
月漠王长指轻抚茶盏盖儿,淡道:“那就说不过的,母后,那么多年我没有收什么女人为妃,今儿这个女人,不管您同意还是不同意,这事儿已定,您无需多说,我自有分寸,如果是为此事,皇儿话也说完了,您早点歇着吧。”说完便要起身。
“慢着。”太后淡白的脸轻绷起了青筋。
月漠王淡敛了眉,眸中冷寂无波,“母后,我知道您的手段很多,但是,我先把话放这儿,这个女人,你别动,丁点儿都别打她的主意,旧事我不想提,您做了什么心里有数,我失去的东西,您赔不起。”
“放肆,有你这样和母后说话的吗?”太后脸色已气得毫无血色,眸光如冰刃般凌厉。
“母后歇着吧。”月漠王略一躬身转身便阔步向外走。
身后一阵哗啦的声音传来,他只冷冷的勾了勾唇。
抬头仰望天空,月如钩,点点星子,淡冷清寂。
大明的太子,锦衣卫指挥使,东厂督主,此事非同小可,以他们的本事,怎会那么容易被小捣蛋掳了来?
断然不那么简单,也许他们正愁找不到月漠国,小捣蛋倒是帮了他们,而那东厂督主居然是女人,有意思。
想在他的眼皮底下玩阴招?
可能吗?
“王,回正大殿吗?”殿前侍卫苏卢轻声询问。
“我去流云殿,太后那儿,你亲自去盯着。”月漠王淡声道。
“是,那臣下换柳石过来,您身边没有人怎行?”苏卢是蒙古人,长得古铜色的皮肤,壮壮实实的,一看便知是稳实之人。
月漠王负手慢步,“也好,我先过去,你让他直接到流云殿。”
“是。”
流云殿。
“小石头怎样了?”待绿萝施了礼,月漠王淡声问。
绿萝低头犹豫着。
“说。”月漠王蹙眉。
“里面的东西全砸了,刚跑了出去。”绿萝额间冒了汗。
月漠王厉声道:“怎不跟着?”
绿萝扑通跪下,颤抖抖道:“小主人不让跟,说说要是跟着便自己服毒。”
月漠王轩眉紧蹙,这孩子真让惯得无法无天了。
“怎么不禀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扒了你的皮。”冷冷道。
“奴婢知错,求王恕罪,奴婢这就去找。”绿萝磕头求道。
唉,里面都不是人。
“有看到往哪个方向跑吗?”
“他小主人连殿门都不让我们出”
“废物!都发散人去找,找不到,全流云殿的人都不用活着来见本王。”月漠王冷厉的丢下一句,大步出了殿。
“是”绿萝站起来,两腿都是打飘的了,顾不上那么多,赶紧招呼了其他人去找人。
出了流云殿,月漠王毫不犹豫的往白非儿所在的百花殿而去。
闹腾的人总会去找同样是闹腾的人。
百花殿。
烛火透亮了整个大殿。
白非儿凑脸到趴在榻上一团锦被中的小石头那小胖脸边,“喂,都那么晚了,你凑在我这儿,话不说,茶不喝,点心不吃,还霸占了我的床榻,是对我有意见?”
小石头调转了脸,撇嘴不吭声。
“都两刻钟过去了,你不怕憋坏了?”白非儿笑笑,纤指调皮的在他小圆脸上戳一戳。
“哼!”小石头轻哼一声,翻了个白眼,把头埋入锦被中。
白非儿轻拍一下他那小屁股,“老是这个姿势,以后就变成一只小青蛙了?小青蛙,整日呱呱呱呱,天天忙着捉害虫,捉不到就哇哇哭”
“你逗小孩呢?你才小青蛙,你才哇哇哭。”小石头蹭的坐起,嘟起嘴鼓起脸来。
白非儿笑,“你不就是小孩么?才五岁呢,姐姐像你那么小的时候可没有你那么厉害,你都能掳大人了,一掳就是一大群。”轻轻点点他鼻间。
自己根本就记不起五岁时的事罗。
“哼!你又讽刺我。”小石头伸了双手就掐她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