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盯着我看,你不用想,我看不上你。”小石头冷蔑的哼。
花仙子哑然失笑,瞥开眸光,“那个,咱们一起去找你的神仙姐姐,我迷路了。”
“哼,笨女人,跟我走吧。”小石头两手往身后一背,仰头阔步向前走。
花仙子一转身,脑子清光又一闪,小石头是月漠国的小王子,那那个巫惊魂便是月漠王了?
“啊!”她这被自己吓的又喊了一声。
“你能不能不一惊一咋呀?笨死了。”小石头的吼声传来。
“对不起,对不起。”花仙子敛了心思,快步跟上。
心里七上八下的忐忑,不行,得想办法找寻雪商量,这事关重大啊。
鸿照殿。
太后一脸冷肃。
冷雨,花爷爷垂首而立。
“那个女人来了,你们的王几日后要娶的大明女就是她。”太后冷冷开口,面前这两人,她无需兜弯绕圈。
“什么?”冷雨及花爷爷惊愕抬眸看向太后,震惊万分。
太后那弯弯细眉拧成直线,冷哼道:“你们不是一直想帮着你们的王找回那个女人吗?这不,来了,你们心爽了吧?”
冷雨与花爷爷对望一眼,都读懂了对方那不知何滋味的心绪。
当年寻宝,不止寻到宝藏,还寻到了还活着永清的公主,正当所有的人都开心兴奋不已的时候,永清公主让他二人做一个选择,要么杀了白非儿,要么让白非儿与巫惊魂都失去他们在一起的那段记忆,白非儿就可以活着。他们最终只得选择了后者,冷雨怎忍心让白非儿死?而花爷爷也只有万般无奈的应下。
这五年来,每次看到小石头哭,他们心里就难受不已,每次看到巫惊魂那落寞身影,他们几次差点儿说出真相,但是,他们说不出口,因为他们是帮凶,那对父子视他们为亲人,他们怎么说得出口?
“怎么可能?他们不是都记不得对方了吗?他们怎么会又遇上的?是王去找回来的?不可能呀。”冷雨疑惑道。
刚才小石头说掳了个神仙姐姐,难不成真是小石头掳来的?
怎么那么巧啊?儿子把亲娘掳来了,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太后冷笑,“不管是怎么遇上的,总之现在人就在王宫中,你们的王还铁了心要护着那女人,你们说,你们的王到底有没记起旧事?老花,你那药还有那银针到底有没有用?”
花爷爷想了想,淡捋一下白须,道:“太后,老臣的药绝对没有问题,银针也还在王身上,王真的是一丁点儿都记不起那一段事。太后,事儿已过去了五年,当初您是担心王不愿意接这副担子,现在一切成定局,小石头也需要娘,既然上天安排他们再次重逢,那就顺应天意吧。”
“不行,当初那女人能教唆皇儿放弃一切,这次也一样会,哀家可不想没了儿子,没有了这来之不易的国家,皇儿任重道远,哀家不允许皇儿毁在这女人手中。”太后轻拍了椅子的扶手,眸光凌厉,恼声道。
冷雨轻拧了眉,道:“太后,现在他二人都没有那些记忆,微臣相信郡主不会再有那样的心思,我了解她,当初是一切都未有,现在既有国有子民,我相信郡主不会让王做那些弃自己的国和子民的事。”
“你说得倒轻巧,无论如何,哀家绝不允许。”太后斩钉截铁道。
花爷爷轻敛了眉,道:“太后,那您的意思是?”想来太后喊他们来,不是听劝的。
太后阴冷的眸一寸一寸的收缩,一道机锋杀意掠过,腥红的唇轻启,“杀了她。”
“太后使不得。”冷雨啪的跪下,颤声呼。
花爷爷也缓缓跪地,幽幽道:“太后,此事断不可这般,今时已不同往日,王已是一国之君,那非儿便是一国之母,小王子的亲生母亲,杀了非儿,天下人会耻笑,王及小王子会恨您,您真想让这两位您最亲的人恨你吗?小王子才五岁,您希望他因此事而心理扭曲吗?再说了,月漠城中有好几千大明人,您想刺激他们造反吗?太后,三思。”
太后紧握着的手捏起了青筋,脸上的肌肉不停的抖动,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森冷的气息,叫人不敢逼视。
殿内一片深沉阴冷,静,掉针可闻。
百花殿。
花仙子扯了正在忙碌的白非儿,眸子闪闪,张口想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愣自看她,非儿姐有个五岁的儿子,就在眼前,不告诉她,自己的良心过得去吗?
可告诉了,自己就会没命,都还没嫁人呢,还想多活几年呢,怎么办?
“干嘛,傻愣愣的看我,是我长太美了吗?可惜,你不是男人,我正忙着呢,没事儿你就陪小石头玩玩儿。”白非儿神情淡淡,秋水黑瞳掠过笑意。
花仙子轻扯唇强自笑笑,“听小石头说你要嫁给他爹?做妃子?”一路走回来细细想了,多少猜得到她的用意。
白非儿清眉微拧,轻轻捏一下她的手,眸光闪闪打个眼色,淡声道:“是啊,做妃子不好吗?不愁吃穿,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不用那么奔波四处跑,轻松过日子,那多好。”
小石头凑了过来,嘻笑,“是啊,养着你吔,多好。”
“那就还得你这位小王子多多关照哦。”白非儿一笑,轻刮一下他鼻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