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纯然算是知道她会这样说一样,不见半点失落,“既然如此,那么就告辞了。”
“我是不会无缘无故的帮你!可是,这并不代表我不帮忙。”
听到这里,鄢纯然多少有些明白了,她平静的看着实际狡猾的像个小狐狸一样的萧云烟,说,“你究竟要什么才肯帮忙?”
“很简单。”萧云烟见她开了窍,高兴不已,幽幽的伸出一个指甲,笑嘻嘻的看着。
聪明如鄢纯然,自然知道,那只手指,代表的不是一百两黄金,或是一千两黄金之类的俗物。
毕竟,身为丞相之女,虽然不及皇家公主来的最尊贵,但是也必定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什么都不缺。
这样的人不开口则已,一开口要的便是旁人所不能及的事情。
“一个条件。”
“不错,还有点脑子。”
“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同意你?”
“就凭你的奴婢在地牢里面被折磨的只剩下一口气了。”
“笑话!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相信?”
“你大可不必相信。毕竟我刚陪着姑母从那里回来。”
鄢纯然面色遽然一变,目光锐利的盯着萧云烟,考量着她言辞间的真假。毕竟,她并不觉得一个小小的宫女值得当今皇后如此的重视。
“你是不是在想姑母不会为了一个宫女去那个地方?可是,那不代表我不会去。姑母一向对我宠爱有加,自然不会拒绝我的任何要求。而恰恰是这一点,便能够改变许多的事情,不是吗?”
萧云烟轻描淡写的说出这一席话,却不得不让鄢纯然有几分顾忌。
在于这件事情上,她因为考虑到青桐的生死性命,已然处于被动状态之下。
她知道,就算这一次的事情是有误会,作为后宫之主的皇后娘娘,也会拿这样的事情来开刀,只为警告那些不怀有好心思的宫女太监。
在这个偌大的宫中,没有一个人是可以帮得上她,凌逸风摆明的袖手旁观,凌逸林又失去踪迹,自己又是外来人,还没有培养自己的势力。
若想要在皇后那就出人,除了眼前这个女子以外,似乎并没有其他的选择。
良久,鄢纯然闭上眼眸,说,“你的条件是什么?”
“目前还没有想到,但是你迟早会知道的!”说起这句话,鄢纯然总觉得萧云烟的眼底掠过太多种情绪,尤其以算计为主。
也许,她明知道答应了以后,未来会不好面对;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她除了让这个敌人来帮忙自己,才能够去靠谁?
左右权衡之下,鄢纯然终于点头,“好!只要你将青桐平安救出来,我鄢纯然就答应你萧云烟一个人情。”
“说话不算,要立字据才算。”
刚说完,便示意旁人,当鄢纯然看到早就准备好的笔墨纸砚时,无尽的嘲讽。
看来,她早已经是算准了自己会点头答应的吗?
这样一位心思缜密的女子,又怎么会如她的外表那样好对付呢?
鄢纯然很快的在准备好的宣纸上,写下了相关的内容,以及她的名字。
“今鄢纯然事出有因,欠萧云烟一个要求。此要求不得违背道德,道义,犯法之事,有效期为双方构成条件生效之日起终止。立字据人:鄢纯然。”
萧云烟满意的接过,眼眸中掠过一丝光亮,稍纵即逝。
“你放心,绝对不会是让你去杀人放火。”
“既然如此,那么我何时能够看到青桐的身影。”
“明日一早!今夜你且回去好好休息吧。”
待鄢纯然离开以后,萧云烟看着手中的字据,哈哈大笑起来,眼底掠过奸计得逞后的亮彩。
鄢纯然,有了这个,我就不信你不会束手就擒。
走在墨色长廊处的鄢纯然,冷不防的打了一个寒噤,不安在心中蔓延。
多年以后,鄢纯然无数次想过今夜,她无数次的想,若是当初她能够耐得住心思,是否很多事情的结局就会有所不同。
只是,人生没有如果。
而所有人的命运,正朝着命定的轨迹,步步移动。
……
睡梦中的鄢纯然,是在一阵阵**辣的热吻中,苏醒过来的。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惊愕发现身上有人,顿时惊得一身冷汗,然后便是死命挣扎。
“走开!”恼火的声音,在夜色中听出来略微无力感。
窗外,墨色染染,没半点光芒,看不到影子,却隐约可以闻到那人的气息,夹杂着浓浓的,刺鼻的酒气。
鄢纯然无声的承受,眼泪悄无声息的落下来。
他们之间,就算靠的再近,也是咫尺天涯!
“不哭。”温柔的似水的声音,一言一行间,都有着鄢纯然所不熟悉的情动与悸动。
倏然间,她的眼泪更多了,在她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轰然决堤。
她不知道是为什么?
她只是突然间好难过,好难过。
这样一个男人,为何会拥有一颗冰冷刺骨的心。
沉沉的闭上眼睛,拒绝所看到的一切。
她是如此的讨厌,如此的厌恶这种无能为力的状态。
窗外,静谧如水;殿内,热情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