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我已经是成年了。”言外之意就是不方便了。
男子忍俊不禁,揶揄道,“你全身上下有哪里是我没有看过的,你这小子如今倒是会害羞了。真的难得,果真是娶了媳妇就不一样了。”
末了,撇到凌逸风瞬间冷下来的脸庞,无奈的摇摇头,这小子真是不一样了。
“这个拿回去!每日给你媳妇喂三次,每次喂两粒,不出五日就可以没事了。”
“你……”凌逸风惊讶的看着他,有些不敢相信,也有些心虚。
洞悉了他的情绪的男子并没有指责他什么,只是语重心长的说,“风儿,你的目的是可以理解的,但是这方式就有点……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你懂吗?”
凌逸风的嘴角再也笑不出来了,眼眸内没有半点情绪,轻轻的嗯了一声。
男子知道事情急不来,心里想着,经过了这一次,他应该多少回懂得一些。
他们的人生,还是需要他们自己去领悟。
想到这里,男子喝了一口热茶,香茶入腹,一阵暖暖的甘甜味道。
“你准备呆几天?”
“后天就走!”
“这么快!”
“怎么?舍不得?”
“切!不送!”
男子朗朗一笑,这小子还是那样,口是心非惯了!
天色渐晚,凌逸风收好瓶瓶罐罐,准备回宫,“你一路顺风,我就不送你了。”
“风儿,一切都要小心。”
凌逸风脚步一顿,转过身来,暖声笑,“我知道。后会有期。”
人影消失以后,男子无奈的叹息,那孩子这个样子,怎么能够让他放心呢。
……
另一处。
香坊内。
一抹多姿的身影迎面站着,妩媚的容颜,世间少有。
明明是一张格外惹人垂怜的脸蛋,只是那冰冷的旁人不见的态度,实在是令人望而却步。
一身全墨的衣裳,包裹着她姣好的身子,里里外外皆是。眉目间满是阴郁之色,眼底带着犀利的攻击力。
她目光凌厉的扫向眼前的年轻男子,“有什么事?”
有人道,“我需要一样东西。”
“雪肌膏?”
“不是。”
女人扫了他一眼,眉目间已经有了些不耐烦。
男子也很干脆,轻轻的吐出几个字,女人的脸色一冷,斥责道,“妄想!你的事情,与我何干?”
“好歹相识一场,不至于绝情吧。”
“我可并不认识你。”
男子面色淡定,从怀中掏出一物,淡淡的说,“那么这个你总该认识吧。”
女子倏然一沉,杀机四起,“你在威胁我?”
“如果你非要这么想的话,那么就算是吧。”
……
夜幕时分。
东宫
烛光摇曳不止,烤火炉将整个宫殿的温度提了又提,暖意十足。
殿内,除了守在床榻边的凌逸风以外,没有其他的人在一旁伺候着。
凌逸风温柔的移开鄢纯然脸颊边的发丝,“纯儿,你这个嗜睡虫,都睡了这么久了,还没有睡够吗?”
握住鄢纯然的手,一遍一遍的说着,一遍一遍的说着。
可是,床榻上的人,一直都没有半点回应。
凌逸风有种要疯了一样的感觉,半垂下头,喃喃自语,“我错了,我错了!你醒过来骂我吧。”
“我错了,真的错了!”
“我……”
“你做错什么了?”沙哑的嗓音,流露出几分干涩的感觉。
凌逸风没有反应,本能的说,“什么都错了。”
倏然,他察觉到不对劲之处,抬起头看过去,意外的对上一双疲倦却明亮如星光的眸子,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此时此刻什么都说不出来。
一股强烈而巨大的酸涩,从鼻尖涌来,直直的往眼眶上钻去。
他深深的呼吸,深深的呼吸一口气,语气平静而颤抖,“懒虫,你终于舍得醒了。”
鄢纯然只是愣愣的看着脸上多了一张面具的凌逸风,不解的问,“凌疯子,大白天的,你带个面具做什么?”
凌逸风身躯一僵,语气尽量的轻松,“这样有新鲜感一点而已。”
新鲜感?
鄢纯然摆明的就不相信,她伸出手,想要去触摸他的脸蛋,却被抓住了。
“你干嘛呢?刚醒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见我了?”打趣的声音,来自于凌逸风的口中。
鄢纯然目不转睛的看着凌逸风,专注无比,像是想要将人看穿一样。
“凌疯子,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我有什么事情瞒你!”
“你藏女人了?所以,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吗?”
凌逸风哭笑不得,有一种想要仰天长叹的无奈感,“你这女人!”
“既然如此,那你就摘下面具,让我看看又怎样?”
凌逸风没有想到鄢纯然一想过来就如此固执的想要看自己的容颜,这让他有些错愕,也比较的凌乱。因为他心中没有底,不知道她看了他的样子以后会有何种表情?何种情绪?
这一刻,凌逸风竟然会有一种害怕的感觉?
所以,他内心的害怕,让他狼狈的找了一个理由,他说,“我突然间想起来,父皇有事情找我,我先去御书房看看,你先好好休息一会,等会让那两丫头来伺候你!”
末了,不给鄢纯然半点拒绝的余地,脚步有些跄踉的离开了。
只留下,刚醒不久的鄢纯然,呆呆的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发愣。
知道主子醒来,青桐凝香欢喜雀跃,围着床榻边叽叽喳喳个没听。
鄢纯然刚醒来,精力有限。
末了,她看着自己的两位亲信,问,“太子爷是何时回来的?”
“刚回来几天而已。”凝香与青桐对视一眼,老实的说。
“那他的面具是怎么一回事?”
“那个……”
看他们的表情,鄢纯然心里有了不安的感觉,倏然语气严厉一些,“说实话。”
“回主子,奴婢们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只知道,太子回宫以后就一直戴着那个面具。”
“没有摘下来过?”
青桐及凝香纷纷摇头,给予答案来着。
鄢纯然下意识的蹙眉,如此反常的凌逸风,究竟是经历了什么?
他来了,她定要问个明白。
只是,一连的几天都没有看到凌逸风出现过,鄢纯然也只是安安静静的休养着,有人来时,她会打起精神来见面,聊天。
但是,也不知是故意还是巧合,他们都对凌逸风的事情避而不谈。
这样的发现,更是让鄢纯然肯定了心中的想法,心里的不安愈加严重。
偏偏当事人总是不来,她也见不到,心中早已经被折磨一件事情弄得心神不定。
御医很快就来了,询问了一些情况,开了几副中药,便告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