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仰望天空,玫瑰色的霞光染红了半边天,美的令人沉沦。
依山伴水,溪水潺潺处。
鄢纯然舒服的躺在凌逸风的身边,兴奋的看着天边的美景。
凌逸风则是慵懒的倚靠在背面的树上,右手宠溺性的摸摸她那头柔软的发丝,鼻尖是她身上独有的女人香味,狭长的笑眼往上形成一个弧度,流露出他此刻的娱乐心情。
离开乌镇已有半日时光,白青等人并未一同出现,凌逸风的意思是让他们在暗处保护就行,不必与他们同行。
鄢纯然心里清楚,他是不想让其他人打扰了他们的旅行,才会有这样的一个决定的。
“我能够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等到老的哪里去不了,你还依然将我当成手心里的宝。”轻柔的歌声悠然的传出来,带有几分甜腻感觉。
“真好听!”
“凌疯子,我们一起手拉手的走一辈子吧。”
凌逸风回以一笑,“好,一辈子在一起!”
夕阳下,绿水旁,一双男女相依相偎,共同承诺着一生一世,一辈子在一起的誓言,美好的好似一幅画卷,定格在这一抹时光中,成为永恒!
……
这天,还没有到合适的小镇,天上就开始下起了大雨,顺带的是呼啸不止的冷风声。
纵然小心呵护,鄢纯然依旧是不可避免的受了凉.
到了夜里,鄢纯然就感冒了,整个人一阵阵发颤来着。
伴随着的,还有腹部处那钻心刺骨的痛,每动一下就觉得是千万根刺同时扎入她的皮肤内,有一种即将窒息的感觉。
“痛!好痛!”
精致而美丽的脸蛋上,早已经大汗淋漓,惨白了容颜,嘴唇上看不到半点血色。
强烈的疼痛,让鄢纯然那张精致而美丽的脸蛋瞬间变得如同白纸一样的惨白,发颤的身子蜷缩于一起,无助的好似一个小孩子,没有半点血色的嘴唇,只是无意识的喊着疼,疼,听的凌逸风心痛如绞,不知道如何是好。
无意间触及床榻上那一抹触目惊心的红色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这……
想到某种可能,凌逸风整个人压抑不住的心慌,疯了一样的冲出去,大喊一声,“快起叫大夫。”
白青白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丝毫不敢怠慢,慌忙离去。
凌逸风走到床榻边,紧紧的抱住她发抖的身子,语气中带有几分连他自己都难以察觉的颤音,“没事,不会有事的!不会的!”
这话也不知道是在安慰怀中的人,还是在安慰自己了。
等待大夫来的这一段时间,绝对是凌逸风过的最为漫长的岁月。
这短短的一刻钟,与他而言,竟然有一载那么久。
大夫气喘吁吁的出现,凌逸风几乎是抓住他的双手,没有轻重的抓紧了他的人,冰冷而阴狠的道,”你一定要救人!”
大夫先是吓了一跳,随机蹙眉,“你不放开我,我怎么看人!”
凌逸风松开手,大夫也不敢耽搁,一看到鄢纯然的脸色,随机帮其号脉,表情微微蹙眉,随后下意识的转过头,问,“我需要一个女人!”
什么!
凌逸风一听就怒了,不由分说的揪住他的衣襟,一双眼眸阴鸷的看向他,咬牙切齿道,“你算什么大夫!她都流血了,这个时候你还只想要女人!等你把她治好了,你要几个女人就有几个女人!现在给我治!”
年轻大夫嘴角一抽,这是什么跟什么啊!把他当做什么人了!
只是,他刚说的流血,应该算是那么一回事吧。
颇为的无奈,又解释一句,“我只是想要找女人来确认一下,是不是来葵水了!如今,你这么一说,那就真的是那么一回事了!”
葵水!
凌逸风顿时傻眼了,不是流产了吗?
他愣神以后,终于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还好不是!
此时的他,丝毫没有半点失望的情绪,一门心思都是床榻上心爱的人的感受如何。
“白青,去找一个年长点的妇人过来!”理智回来,凌逸风发了话,只见一道白影咻的一下就没了影子。
大夫挑了挑眉头,于心中赞叹道,好俊的功夫。
凌逸风看的极其不顺眼,“你若是再不认真,我就废了你!”
“那你还是现在废了我!”那大夫很有个性,摆着一张严肃的脸,淡淡的嘲讽一句,气的凌逸风铁青了脸蛋,双手紧紧的握住,青筋爆裂,骨头作响,看的白华心惊,思索着等会主子若是冲动了,他定要全力阻止。
谁知,那大夫瞄了他一眼,直接吩咐道,“你去弄一大盆子热水过来!”
白华惊讶,见他家主子没有说话,便摸了摸鼻梁去找店小二了。
房间内,陷入了空前的沉默。
不一会儿,凌逸风收回了满身的戾气,只是走到在屏风后面取出一套干净的衣裳,放在床榻边。
年轻大夫一看那衣裳上的茉莉花,就知道那是女子的衣裳。
这时,床榻上的人儿,无意识的喃喃自语着,“疼,疼……”
凌逸风身子一僵,蹲在床榻边,左手握住她的手,右手则是自然而然的替她擦拭脸颊边的细细汗珠,温热的气息在她的耳边充斥着,耐心十足的说,“纯儿,别怕,我就在身边!”
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他的话,床上的鄢纯然的眉头舒展了不少,慢慢的昏睡而去。
见状,年轻男子挑了挑眉头,想他一个大男人有如此心思,想来也是个太重视夫人,一时没有控制住自己的脾气。这么想找,不免原谅了他之前的无理。
于是,坐在唯一的桌上,取出随身带的四宝,潇洒的写着什么。
白华弄来一个大盆子热水,白青带了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妇走来,大夫只是扫了一眼,来的正是时候。
“大姐,麻烦你帮床榻上那位夫人清洗一下身子,换一下衣裳。”
随后,直接点名给白青,说,“跟我去取药!”
白青看了一下主子僵住的背影,随即问了一句,“敢问大夫,我家夫人的病如何?”
年轻大夫瞥了他一眼,凉凉的说,“感染风寒,引起了旧疾而已,服用几剂药便好.”
说完,大步离开房间,白青示意白华退下,双双退出了房间。
老妇踌躇间,凌逸风开始说话了,“内人来了葵水,有劳了!”
老妇恍然大悟,随即动手清理了秽物,又帮人换了干净的衣裳,又在店里拿了干净的床单,被褥换上。
从头至尾,凌逸风都没有离开床榻半步。
离开前,凌逸风说,“你去找门口的人要银两!”
老妇道谢以后离开。
房间内,烛光摇曳不断,再次陷入了死寂的沉默。
白青取了药,等熬好药以后再端来,那时已接近子时。
鄢纯然一直都没有醒过来,凌逸风费了一些心思,才让熟睡中的她将一整药全数喝下。等药碗见了底,凌逸风的背后早已经是出了一声的汗水。
小心翼翼的将人放在床榻上,想起都是一些男人,觉得有几分不便。
沐浴过后,回到房间,鄢纯然的呼吸顺了一些,便上榻休息。
半夜时分。
鄢纯然迷迷糊糊的醒过来,隐隐间看到凌逸风着急的问,“纯儿,又不舒服了吗?那里还疼不疼?”
视线慢慢的回笼,清晰的看着他焦灼的目光,不免一愣,“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