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纯然收回视线,看了他一眼,凌逸风瞄了一下眼前的状态,随即自然而然的走到她身边,又搂住她的细柳腰,俊朗无比的看向眼前的玥贵妃,“这么巧,娘娘也在啊,不知道你们在聊什么呢?”
说完,下意识的看向身边的鄢纯然。
鄢纯然低低的一笑,说,“娘娘知道我有孕了,正在提醒我注意事项呢。”
“是吗?娘娘真是费心了!等我家孩子出生以后,我并会让他们以后好好的孝敬您!”
能不能生出来还是个问题呢。
玥贵妃在心中阴狠的说上一句,脸上却挂着笑容,“孝敬就不用了,本宫真是担当不起。”
“本宫还有事情,就先走一步了!”
“娘娘慢走!”凌逸风凉凉的说上一句,玥贵妃要笑不笑的转过身,在大部队的拥簇下离开。
等人走了以后,凌逸风低下头,问,“纯儿,她没对你怎样吧。”
“不过是一些语言攻击罢了!”鄢纯然冷静的说着,玥贵妃可以说是她在宫中的第一个敌人。
但是,鄢纯然同样的摸清了她的套路。
每一次,她都只会在嘴上赚一点便宜,实际的本事还是少的。
凌逸风蹙眉,“下次遇到她,最好是能闪就闪吧。”
“这个也要她配不配合了。”
鄢纯然没好气的说着,随即抬头问,“今儿个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坐!”凌逸风搀扶着她坐下以后,方才对她说,“今儿个事情少,就早些回来看了了。”
话说,凌逸风和鄢纯然回国以后,凌皇不但没有追究他们之前不辞而别的离开,反而陆陆续续的放了一些权利给凌逸风去办事,有时候也会在朝堂上给予他适当的表扬。
此举情况,于之前还是很少的。如此,也间接的提高了凌逸风在朝堂上的地位。
这样的改变,对于鄢纯然来说,并没有特别的想法。
她依旧是那样。但是……
注意着凌逸风脸上那藏不住的神色,脑海中回荡着四个字,意气风发。
想来,他对于如今的这个状态,还是很满意的。
这让她不得不想起,两个月前,就在他们即将要离开夏国,启程回凌国的前一天夜里。
她在御书房,见到了初为帝皇的上官玥,不,应该是夏钧……他依旧是她记忆中那个俊美的很飘逸的玥哥哥,但是,他给人的感觉,却已经发出了巨大的变化。
做了皇帝以后的夏钧,除多了四分不可隐藏的霸主气息以外,更多的是添了三分冷漠,三分凌厉。
虽然他看自己的神色如以往一样温和,但是鄢纯然还是在他的脸上,看到了沧桑感觉,看到了悲伤感,心抽痛的厉害。
谁说,桀哥哥的离开不是一种莫大的悲痛呢?
他的突然离世,轻易间改变了很多很多的人,很多很多的事情。
“纯儿”凌逸风的叫喊声,打断了鄢纯然的思绪。
她回过神,茫然的说,“怎么?”
凌逸风疑惑的看着她,说,“你在想什么?如此入神?”
“没什么,只是在想,玥哥哥找到人了没有?”
这个人,不明而语,凌逸风心中明白。
他不无心疼的说,“这件事情我有一直在关注,你且安心的安胎。一有消息,我自会告诉你!”
“好。”有他这么一句话,鄢纯然也是放下心来。
“对了,有件事情需要跟你说一声。”
“什么事情?你说吧。”
“父皇让我去一趟淮南县。”
“淮南县?有很远的样子,那边有事情要处理吗?”
“淮南县的县长全家五十口人,一夜间全部被杀害。父皇让我去那里看一下情况。”
鄢纯然一听这个情况,顿时皱了皱眉头。
是谁这般残忍的伤害了人,真是令人听了心惊肉跳的感觉。
“事情这般紧急,你何时动身?”
凌逸风歉意的看着鄢纯然,轻轻的吐出两个字,“今晚。”
鄢纯然倒也没有多少意外,“那要准备一下行囊才行。”
“青桐,你先去准备一些膳食到宫中去,太子与本妃即刻就来。”
青桐领命离开而去。
原地,凌逸风复杂的看着鄢纯然,说,“纯儿,你不怪我吗?”自从他们回来以后,事情反而多了,他都没有什么多少时间来陪她。
再加上,她现在身子特殊,他却又要远行去处理要事。
想来真的是有些过意不去。
鄢纯然听出他言语中的抱歉意思,低低的笑了,眼眸中尽是柔情。
“这有什么可怪的!你是这个国家的太子妃,本就应该以民事为主。我在这宫中有人伺候,自然不要你费心。”
“你只需好好的照顾好自己就好!好好的,平安的回到我的身边就好。”
“纯儿,有你真好。”凌逸风搂住她的腰,如此的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