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无恙冷笑一声:“这也是她自己找的,并不是我强迫她的,是她自己用无耻的手段嫁进来的,既然知道有这么一天,又为什么非要嫁过来呢!”
锦无恙是丝毫不在乎她的安危的。
以前锦无恙不说,实在是因为家丑不可外扬,但是现在既然她都已经疯了,那他也就破罐子破摔了,反正眼前的这个人,是陆雪衣的姐姐,让她的姐姐知道她的丑事,也是可以的。
但是锦无恙看见路寒烟被没有要辩论的样子,嗤笑一声:“哈哈,原来你早就知道了,这样的事情,陆雪衣这个贱人,居然还有脸跟你说,就是她的运气太好了,就那样一次,居然还能怀上我的孩子,本来我是要将孩子打掉的,但是她用你的父亲来要挟我,我也只能留着她怀中的贱种了。”
“啪——”的一声,路寒烟再也忍不住,这锦无恙混球,究竟说的这是什么话,他居然想要杀死自己的孩子,并且还说这个孩子是贱种:“锦无恙!你这个没良心的,我妹妹为什么要嫁给你,还不是因为爱你,即使当初是用了一些卑鄙的手段,但是毕竟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们两个人的啊,你怎么能说他是贱种呢!”
那白发萧萧的大夫,也听不下去了,本来外界传闻,这锦无恙公子,一向都是温文尔雅的,桌子外面的口碑很好,但是他想不到,这居然是一个这样的衣冠禽兽,试问这个世间,连自己的孩子都要杀死的人,还能是什么好东西,所谓虎毒还食子呢!
这锦无恙还真是禽兽不如啊!
大夫斜眼鄙视地看了一眼锦无恙,而后朝着他说:“少爷,现在烦请你赶紧叫一个稳婆过来。”
“干什么?这人昏迷不醒,难道是现在要生了?”锦无恙在听见稳婆的时候,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儿,难道是要生孩子了?他,锦无恙的第一个孩子?
那大夫摸着胡须,缓缓地摇摇头,眼里是无奈和落魄:“不是的,这孩子,其实已经胎死腹中了。”
“什么!”陆寒烟立马站不稳,险些坐在了地上,幸好被身边的侍女扶住了。
这孩子怎么就死了呢!
就在昨天,她来叫妹妹帮忙的时候,妹妹还让她听听孩子在她的肚子里面闹腾呢,并且妹妹还在院子里,给小孩子缝着衣服呢……
这怎么就死了呢?
锦无恙在听见自己的孩子死了的时候,心里一凉!
虽然他十分讨厌这个孩子,但是在听见孩子死了的那一瞬间,胸口,还是莫名的痛了一下,而后看见路寒烟看着他,他又忽然哈哈大笑,险些将眼泪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哈哈!死了好啊!死了好!反正我锦无恙,是绝对不会接受这个孩子的,他死了,我还觉得一了百了。”
陆寒烟听见他这话,险些没起来和他拼命,指着锦无恙:“你这个禽兽!”
锦无恙也是一肚子火,今天这个女人一直骂他禽兽,他反唇相讥,尽管眼前的这个人是太子妃:“你难道还有资格来说我吗?要不是你昨天叫陆雪衣去帮你,她又怎么会这样,不仅是疯了,就连肚子里的孩子,都没有保住!还有就是,你好好地想一想,陆雪衣还不是因为你那个太子,虐待她,她现在才会这样的,明明都是你们夫妻两个是事,但是为什么你还能这样堂堂正正,冠冕堂皇地站在我面前训斥我?”
锦无恙上前一步,在气势上彻底将陆寒烟压倒:“我没有将你赶出去,就已经很仁慈了,你居然还口口声声喊着我是禽兽?我看你才是禽兽!”
陆寒烟一听!
顿时跌坐在了床上。
是啊,这一切,还不是因为她想要破坏凤无绝和纳兰明若之间的感情,才有现在的事情吗?
她哇的一声哭了起来,看着床上不省人事的妹妹:“雪衣!是姐姐对不起你!是姐姐对不起你!”
那白发萧萧的大夫无奈地看着这一场闹剧,这究竟是怎么样的一段错综复杂的孽缘的。
这看似是好人的姐姐,和看似是怀人的丈夫,好像……
都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
大夫看了看门口:“刚才叫拿火盆来的那个丫鬟,怎么还没有回来?”
陆寒烟暂时拾起悲伤的情绪,知道当务之急,但是先将妹妹救醒才是。
于是气愤地直接打开大门,自己找到了厨房。
只见刚才的那名侍女,现在居然才将火盆搬出来,柴火都不知道在哪里?
陆寒烟大喝一声:“狗奴才!怎么这么慢!”
陆寒烟用脚踢了一脚那个侍女,那个侍女马上痛呼,从地上起来,瞪着眼睛看了陆寒烟一眼,想着自己将来就是少奶奶了,现在也是敢对陆寒烟不敬。
“快!”陆寒烟催促道,那侍女才叫了两个伙头,架了三个火盆,端到了卧室。
但是里面,还是没有稳婆出现,陆寒烟觉得自己都快火烧眉毛了,但是这宰相府上的人,好像都对陆雪衣十分冷漠。
心疼自己的妹妹居然住在这样的地方,实在是太可怜了!
她见大家都不动,于是只好叫自己身边的侍女去外面找稳婆。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床上的陆雪衣忽然醒了过来。
大夫看见陆雪衣醒了,赶紧叫人准备剪刀,热水,毛巾:“这个时候趁着病人还有意识,已经不能再等下去了,现在马上就要手术,将肚子里面的死婴拿出来,不然等她再次昏迷,那就是母子两个人都保不住了!”
陆寒烟听见事态居然这么严重,急的眼泪都流下来了,她的妹妹要是在今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