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玉麟,过了一会儿将目光移向了另外三个人。我看着他们,之后嘴角上浮现出一丝笑意,不过这笑意看的人有点发冷。
“皇帝的伤?”依旧是清冷的口气,只不过语速缓慢了很多,最后还故意拉长声音。
沨岑禹看看另外两个,只见他们似乎没有开口的意思,于是,他沉吟片刻才简单的把事情说了一遍。其实,也没有什么可说的,因为,没有人看到凶手,更加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更不要说凶器了,就这么的奇怪,真叫人觉得一切都不是真实的,可是皇帝受伤了,这绝对是真实存在的。
“你也没有看到?”按照听到的推断,那么,能够直接看到凶手的人只有皇帝了。
玉麟摇摇头,显得很虚弱的样子。
我皱起眉毛陷入了沉思,就连当事者都没有发觉,这很古怪。就算是高手,在行凶的时候,怎么也都会暴露出来的。除非……我赶紧摇摇头,把那个奇怪的念头甩掉。
“想让我看看你的伤。”说着一转身坐在床沿,拉起玉麟放在锦被外的一只手,轻而快的拉起他的衣袖。没有包扎,但是可以看得出已经上了药。
当看到手臂上的伤的时候,我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这,这怎么可能!
鲜红的印记,像是利爪遗留下来的,又像是印在皮肤上的。鲜红中缠绕着黑色,若隐若现,那丝黑色似乎有生命般的,时而缓慢时而快速的流动,也许说蹿动更加合适。
“没事的,只是擦伤而已。”玉麟轻柔的说着,同时想要把手抽会,只是动了一下,却发现手腕被人牢牢地抓着。他抬头看着近在眼前的人,银色的长发,没有梳起来,随意的披散着。衣着一如既往的淡雅,脸上的表情清冷中夹杂着严肃。不过脸色有点苍白,似乎被什么吓到了一样。
“怎么?”沨岑禹看出点端倪,若真没有什么的话,这丫头绝对不会露出这样的神情——惊讶、严肃。
我看着玉麟手臂上的伤痕,眼眸中一片冰冷。我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如果不施救的话,这人绝对活不过三天。到底是什么人在背后操纵?我不信,有什么跟着我一起来到这个世界,可是,有一些事情却无法解释。
“手!”从嘴角挤出一个字。严肃的脸上挂上一层冰霜。
几个人相互看看,很不解。手?说的是受伤的伤吗?不过,他们觉得似乎有另外一层含义,只不过,他们想不出来是什么。
我觉得暗中有一只手,隐藏在黑暗中的手,邪恶、无情,摧毁一切。
“你……”
“这伤?”
“不要紧吧?”
一只手轻轻的放在沉默不语的人的肩头,似乎想要传递什么。
我扭头看向身侧之人,曾经不满冰霜的眼眸中浮现出温柔,曾经空洞冰冷的笑意,不知何时多了一丝温度。
“羿!”看着他只说出这么一个字。
沨岑羿看着眼前之人,他微微的一点头,似乎是在安慰或者是一种鼓励。
我看着这张一如既往俊美的脸,只不过跟以前有所不同了。我没说什么,只是淡淡的一点头。现在,我能做的是给玉麟治疗,至于调查的事情,只能等这边的事儿处理好了之后进行了。其实,我有点担心,虽然我知道自己的治疗术从一开始就存在,可是,是否能够治疗尸毒,我心里没有底。毕竟自从到了这儿之后,很多事情都有所改变,所以也有所保留。
我深深吸一口气而后缓慢的吐出,调整自己的状态,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伸出手,手掌距离玉麟手臂上的伤几厘米的地方,微微的闭上眼睛,调整好呼吸。一道绿光闪现,在伤口上形成一个圆,并且有复杂的图案,很像是魔法阵。绿色的魔法阵平稳的旋转,一丝奇妙的感觉,沿着手臂传遍全身。玉麟一脸惊讶的看着,他不知道这是什么,不过,他觉得应该是一种疗伤的方法。
沧溟国这一任国师——清冷、神秘、强大。虽然年纪还小,随着时间的流逝,想必会成为有史以来最了不起的国师。这个想法让几个人心情有点复杂。
鲜红的伤痕淡去,可是那丝黑气却不能化解。我的眉毛再次拧在了一起,这种现象太过熟悉了。想要清除尸毒,唯一的方法是——圣水。可是,这个世界中想必没有这东西,也就是说,中了尸毒的人最终面临的是死亡。若是其他人,也许我会考虑控制住尸毒,而后寻找可以代替圣水之物,从而解除尸毒。但是眼前的这人的安危关系到一个国家,而这个国家关系到大陆的平衡。
我的脸色严肃而阴沉,照目前的状况来看,只有一个方法了。闭上眼睛,手掌贴在玉麟的手臂上,治疗阵发生了变化。玉麟可以感觉出有什么被拔出,不疼,是一种前所未有过的轻松感。他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想要问,可是看着近前人的脸色,他不敢开口。
“喂,小丫头别做多余的事情,听到没有!”梦魇轻飘的声音中带着些恼火。真不知道这丫头的脑袋是怎么长的,做出这种愚蠢的事情。她又不是不知道,她要是有什么,会连累别人的。此刻,梦魇很不能钻出去狠狠地将人揍一顿,可是上次,他消耗太多力量,现在想要出去有些力不从心。
我没有搭理梦魇,现在没空跟他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