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座上的人阴沉着一张脸,冷冷的看着下面争吵的大臣们。文官主张先安内,而后再平息外患。武将觉得应该先把入侵者打会老家去,那样人心自然就安稳了,根本就不需要安抚。
沧溟国君王——玉麟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啪!大殿瞬间安静了,各位大臣立马闭嘴,一个个恭敬地垂首侍立,没人敢再吭一声。
“国师的位子,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低沉的声音响起,“你们家的那些女儿没有一个可以胜任的,所以,打消这个念头。”很有威力的一句话。“下一任国师一直都是由,上一任国师来指认的,这一点各位不要忘记。不然……”
大臣们降头压得更低了,没错,他们是有那么一点点的私心。要知道,若是谁家出了一位国师,那可是了不得事情。可是啊,他们忘记了,这国师可不是好当的。
“陛下……”
“好了!”玉麟阴沉着一张脸,“国师还活着,你们就这么算计她,小心被国师知道了,那还时候就是孤也无法救你们。”
大臣们不由得一抖,没错,怎么忘记这位国师跟以前的国师不一样呢。连自己的家都给……
“可,陛下,这谣言,该如何?”
玉麟一挑眉梢,他冷冷的看着下面的大臣们。“该怎么做,还需要孤教你们吗?”说着起身就走,“该怎么做,你们估量着办。”
大殿之上只剩下了一群呆呆地大臣,此刻他们真是欲哭无泪啊!这么棘手的事情,君王居然丢给了他们这些大臣。大臣们一个个在心里叹着气,三三两两的往殿外走。赶紧回去开会,研究一下应对之策,不然无法交差啊!弄不好,还会被问罪。
天色越来越阴沉,风在大地上无情的奔走。黄尘飞扬,充斥着整个天地间,迷蒙了人的双眼。
“天气不太好啊!” 因为边境吃紧,沨岑禹带了一部分人前来支援。而他们到达的这一天,就见到了这样的天气。就算沨岑禹这样的武士,也察觉出天气的反常。其实,这段时间,这天气似乎就没有怎么正常过。只不过大家从没有放在心上罢了。
“最近都是这样。”副将开口道。他不清楚沨大将军为何这么说,因为,这一段时间天气都这样的。开始还有人觉得其怪,议论议论,现在大家已经习惯了。
“据传,烈焰国的君王亲自到边关督战了。”另一位将军看着不远处的敌营,他一脸凝重的嘟囔了一句。这个消息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对于沧溟国将士来说在心理上有很大的影响。
“对了沨将军,听说国师也来了,人呢?”有人突然想起来接到的通报,往四下里看看,并没有看到国师的身影。当然了,他并没有近距离见过国师,可是,那场隆重的典礼,他有幸远远地看见了国师一个侧影。所以啊,他对于国师的印象很深的。
沨岑禹一僵,这个通报他也知道的,不过一猜就知道是为了平息谣传才下达的。可是啊,这样的通报下达到了边关,真叫人有点头疼啊!如今到哪儿弄个国师出来啊!他不由得在心里将朝臣们骂了一个遍,这帮人啊,就不能想点好主意吗?他们倒是省事了,可教他如何应对啊?
“国师临时有点事儿,随后就到。”沨岑禹在心里叹口气,**的开口道。现在能够拖延一时是一时了,实在拖延不了就再说吧。现在,总是不能实话实说吧,况且有些事情还是需要进一步确认。
在场的几个人相互看看,他们的脸上闪过一丝疑惑——这种情况下,国师还要去办别的事情?真是奇怪了。
沨岑禹自然是察觉到了气氛的微微转变,不过现在他说什么没用,除非国师真身出现,不然任何话都狡辩。无声的叹口气,顿感有些疲惫和无力。也不知道西梅是不是像大哥所推测的那样,若不是的话,这谎言一旦被拆穿,可就不好圆谎。
“那个,刚才跟着沨将军一起的,哪位是?”也许是感觉出什么,于是有人开口岔开话题。
“家兄。”沨岑禹只是淡淡说了两个字。他知道自家大哥的脾气,这样说的话,不了解的人应该不会往别的方面想。反正沨家的子弟很多,也没人会记得谁是谁。
几位将军相互看看,原来那白衣青年也是沨家人啊!怪不得气度不凡呢,一看就是世家子弟。
“敌军不偷袭吗?”沨岑禹再次将话题岔开。
“经常的事儿,不过,很奇怪,敌军不像是动真格的。”提起这个将军就有点郁闷。你说说,要么就实实在在的打一场,据说之前打得挺激烈的,不然他们也不会被调派到这儿来。可从到了这儿,就没有正经的打过几仗。敌军总是偷偷摸摸的趁着夜色偷袭,而且,打一下就跑,实在是叫人憋气。
沨岑禹点点头没有说什么,但是他觉得对方似乎是在等待什么。至于是什么,他不清楚,不过是一种感觉。
“嗯,最近要特别小心。”有些没有证据的话,沨岑禹是不会轻易说出口的。他不是主帅,若不是头上顶着“沨”字,也不会有人这么的恭敬。不过,该提醒的还是要提点一下。在经过敌军不断地骚扰之后,很容易被敌军钻空子。
沨岑禹跟着几位将军在边界附近巡视了一番,个个营地的守军都很严谨,不过情绪似乎,有点低落。这也难怪,这种拉锯战最容易磨掉锐气。在加上敌军的皇帝到边关督战,而这边……将士们气势低沉也是预料之中的。若此时,国师现身的话,多少都可以鼓舞士气。可是偏偏发生了先前的事情,不得不说那人好算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