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宫深深,梅园花开,鹅卵石铺成的小径上有两个人正在缓步而行。男的高大英俊,身披墨色大氅;女的温柔可人,身穿粉色轻裘斗篷;言笑晏晏,正是拓跋臻与武如烟。
“弘业的身体大好,你终于可以放心的出来走走了。”
武如烟轻轻一笑,朱唇轻启道:“是啊!多亏殿下出手相助,馈赠良药。”
拓跋臻歪头看他,眼中也噙着一抹温柔的笑意,“你不怪我乘人之危吗?”
“怎么会,殿下也有殿下的难处啊!”忽然,武如烟话锋一转,“听闻殿下上任之后,对云阳侯的事情甚感兴趣,可有什么发现吗?”
拓跋臻脸色微微一僵,“你怎么知道?”
“云阳侯之事,当年从查抄到定罪皆是弘业亲自督办,所以如烟也格外留心一些。”她知道自己问得唐突,脸色也有些尴尬,“臻殿下,您不会瞒我的吧?”
她这样为难,皆是因为心中惦记着那个人。拓跋臻心里有些酸,却还是勉强笑着,“实质的证据我暂时还没找到,不过知道当年有两个知道内情的旧人逃脱了。现下我正着人全力寻找,到时候必定能真相大白。”
这个消息,远比那些实质的证据当让武如烟心惊,“是吗?当年还有逃脱的旧人?”
“我也没想到,这也许就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吧!”拓跋臻神色坦然,见她脸色惆怅,又不忍宽慰道:“其实你也不必太过担心,也许只是我多心,未必就真有什么隐情啊。”
武如烟不再答话,只是勉强的笑了笑,兀自往前走着。拓跋臻看着她的倩影,若有所思的眼中浮起一抹失望。
宫宴之上,素月自然是没办法和拓跋臻坐到一起的,只是她没想到安排座位的人,竟然会把她安排在宋雅和武如烟中间。
宋雅乍一见她,颇有些吃惊,“你,你怎么来了?”
“我为何不能来?”素月冷冷的瞥她一眼,从容的坐下,“侍卫传大王的口谕,还要你批准吗?”
宋雅顿时松了口气,拽着手绢的手倏然松开,“来就来吧,瞧把你得意的。”
这一切自然没有逃过素月的眼睛,心里立刻就起了疑。她的重点并不是自己有没有资格来这里,而是自己根本不应该在这里,那么早上的一切就解释得通了。不由得冷笑道:“没能命丧雪地,让雅小姐失望,真是抱歉了。”
宋雅原想款款落座,被惊得一下子又站起来,“你,你想干什么?”
“这里是宫宴,你以为我能做什么?”她惶恐的样子,让素月心安许多,却也知道必须给她一个教训,“小姐是怕我在你的酒里下毒,还是菜里下药啊?又或者怕我暗中给你一刀?”
宋雅被素月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吓得连连后退,“来人,快来人……”
立刻就有内侍过来询问,素月依旧保持着微笑,冲她挑挑眉,“雅小姐是大家闺秀,在宫宴之上可不要失了仪态哦!”
宋雅本想说有人要害她,奈何无凭无据只好改口道:“我要换个座位。”